越清宴輕輕拉住她:「別走,我把衣服開啟還不行?」說完,他看著她,笑著把釦子又開啟了,而且開啟了兩顆。
宋殷殷本來要說什麼,目光落在他的鎖骨和隱約的肌肉,哼了一聲,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越清宴把窗戶開啟,動作小心地帶著宋殷殷踩上他的窗臺。
他和她翻過很多次她家的窗戶,翻他的,好像還是第一次。
宋大小姐不喜歡去別人的房間。
宋殷殷在越清宴的房間地面站定,眼前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只能聞到比他身上更深一點點的香味。
越清宴的房間其實很不錯,與他這個人不像的性冷淡裝修風格,裡面有數不清的昂貴手辦,高科技玩具,珍藏版的書籍,從小到大,有不少人求著他來他的房間玩,越清宴這人沒她那麼多講究,卻很討厭別人侵犯他的私人領地。
就連那三個F都只能在外面眼饞他房間裡的收藏,哄著越清宴心情好了,給他們拿出來看看。
宋殷殷是唯一的例外,越清宴求著她來她都不來。
初中的時候,宋殷殷偶然看了點心理學的知識,有一度以為越清宴有點那個受虐傾向,別人捧著他,他不要,就喜歡貼著她這個看不上他的。
為了幫他「治病」,那段時間,宋殷殷刻意遠離越清宴,免得他越被虐越上癮。
後來被他發現,那是他第一次對她有些生氣,更多的應該是傷心和委屈,拉著她去看了心理醫生。
確實沒有受虐傾向。
但有點性亢奮。
宋殷殷還記得他當時沖她得意挑眉的笑容一下就因為醫生但是後面的話定住了。
這個醫生不是很靠譜,越清宴後來偷偷找了他家的醫生看了好幾遍,確定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才來找她,不過,那時候他連嘚瑟的心情都沒有了,看起來被最開始那個醫生害得不輕,自我懷疑了很久。
宋殷殷看到平時囂張得要死的人有氣無力,很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就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狗立刻滿血復活,而且比以前更黏人更討厭了。
宋殷殷想到這裡,捏了一下越清宴的手,越清宴很輕地吸了口氣:「怎麼了?」
宋殷殷給了他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討厭小狗。」
黑暗裡,越清宴輕輕笑起來:「那我是小狗嗎?」
宋殷殷不說話了,越清宴在開燈前,給她打了個預防針:「一會兒,可能會有更土的東西出現。」
宋殷殷嗯了一聲。
她不相信越清宴還能土得讓她驚訝了。
越清宴指尖按下開關,星光在他的房間亮起,慢慢流轉。
他問宋殷殷:「土嗎?」
「你說呢?」宋殷殷反問他,卻沒看他,她仰起頭,看流動的星光下,和剛剛的星星相片盒一樣,高低掛了一整個房間的信封,「你怎麼這麼喜歡把東西掛起來?真是野生猴子。」看了一圈,才看越清宴,「這些是什麼?不會是情書吧?」
越清宴竟然就點點頭,嗯了一聲。
宋殷殷抬起手,取下了一個外面畫了個小公主的信封,剛要開啟,越清宴叫了她一聲,走到唱片機那裡,將唱針放下,聽到有舒緩浪漫的音樂響起,才沖她彎起桃花眼:「看吧。」
「你的情書還要配Bgm?」宋殷殷無語,垂眸看著信紙上的字跡,「這麼多,你都是什麼時候寫的?」
「下面有時間。」越清宴走過來,看了看宋殷殷手上的,「這封是十年前寫的,當時是春天,我還在裡面夾了一朵飄到你頭髮上的櫻花。」
宋殷殷拿起那朵早就幹了櫻花,看越清宴:「變態。」
連掉到她身上的花都留到現在。
十年前,他們才多大?
宋殷殷沒再說話,安靜地看著這封散發著淡淡花香的信。
十年前,他的字跡就很好看很成熟了。
別看越清宴上學的時候是那副德行,但他其實很有文采,當然,也很文青,尤其中二的小孩一般都會有一段青春疼痛期,宋殷殷就從越清宴十年的字裡行間看出了青澀又好笑的疼痛感。
越清宴看出宋殷殷在笑他,也不在意,靠在一邊:「那時候不太懂,不知道那就是喜歡,只覺得如果有一天,你沒理我,我感覺這一天都沒什麼意思,挺難受的。」
宋殷殷看完了,把信紙疊好,小櫻花也小心放在裡面,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問他:「那你寫這些的時候,你不會邊寫邊哭吧?」
「是啊。」越清宴眼裡是笑,嘴角往下壓,配合她做出傷心的樣子,「哭得可厲害了。」
「是嗎?」宋殷殷走向他,在快要和他貼在一起的時候,拿走了他旁邊掛著的信封。
越清宴低頭,在她耳邊輕聲求:「所以,多疼疼我吧,宋老師。」
宋殷殷鐵石心腸:「不,你哭得大點聲,我喜歡看。」
越清宴勾唇:「宋嬌嬌,你看現在我們兩個誰更像變態?」
宋殷殷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接著看信,這封是他出國前寫的,她看了一半才慢悠悠地翻舊帳:「誰小小年紀就性亢奮,誰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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