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起自己的屈辱歷史,越清宴閉起眼,嘆了口氣:「我們不都達成共識了嗎?那是誤診。」
「我一直很好奇。」宋殷殷把手裡的信紙折起來,「怎麼會誤診出性亢奮呢?」星光在她漂亮的臉上流轉,她微微虛起眼,湊近他,「你到底跟醫生聊起誰了?」
越清宴看著宋殷殷,確定了。
她就是在折磨他這方面有自學成才的天賦。
越清宴伸手想幫她拿手裡的信封,卻被她躲了過去:「誰許你碰了?」
越清宴無奈地勾唇:「我只是怕你累到,而且……這是我寫的。」
「寫給誰的。」宋殷殷把信封立起來,將信封邊角似觸非觸地落在越清宴鼻尖,「那就是誰的。」
越清宴滿眼都是她,呼吸下意識放沉了些。
「也不許聞。」宋殷殷立刻讓信封往下,躲開他的氣息,但信封邊角還在順著他的下頜,他的脖頸向下,帶得他的喉結輕微滑動,「花的香味要是被你吸走了,你就完蛋了。」
任性驕縱到了這個程度,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就像他對她的喜歡。
「說,今天突然給我看這些要幹嘛?」宋殷殷拷問起越清宴,用信封邊角撩他的襯衫衣領。
越清宴很難受,但不後悔,自己引發了她對他的審訊。
「還是那個原因。」
「兩個人如果在一起,應該有表白。」
「有儀式。」
越清宴伸手開啟身後的窗戶:「有花。」
花香被晚風送進來,宋殷殷往下看,機械車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緊急空運而來的花束鋪成的一片花海。
越清宴有點遺憾:「有點匆忙,不然應該能做得更好。」
豈止是匆忙,這才不到一天,他竟然弄出來這麼多東西。
不只要佈置,還要計劃。
「這都是你今天想出來的?」宋殷殷看著越清宴,想他腦袋裡怎麼能裝這麼多又土又有那麼一點點浪漫的東西的。
「想了很久了,而且想了很多種不一樣的安排。」越清宴勾唇,「我以前考試答完卷沒事做,就在想這些,但怕你會打死我,我就一直攢著,那時候,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所以我很感謝你。」越清宴眼裡的笑意很淺,卻將她每一寸都細細地,無比珍視地包裹,「讓我的白日夢變成了……可以觸控到的。」他抬起手,今晚無論宋殷殷怎麼撩撥他,他都沒敢隨便碰她,現在才在她的默許下,小心地捧起她的臉,指尖穿過她的柔亮滑順的發。
他低下身,眉眼虔誠,宇宙星光於他和宋殷殷壓縮得越來越近的距離中漸漸集中為一點。
星星包圍的,當然是月亮。
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