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宴聽她又把話題帶回去,摸了摸高挺的鼻尖:「大小姐不用擔心我,我自己能處理。」
宋殷殷的興致回來了,又研究起來了:「怎麼處理?」
她和越清宴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有一度,她認為,他和她是一樣的,甚至還在去衛生間害怕的時候,想讓他陪著自己去女生衛生間。
後來才慢慢意識到他們是不同的。
但這種意識直到剛才還只是一個概念。
他的反應,像是一個已經頒布很久,但被她忽視了的通告,讓她猛然發覺,越清宴和她都不是小孩子了。
這種認知,讓她有點排斥,同時也有些興奮。
就好像一個嶄的世界在她和越清宴的面前鋪平開,他們踏出的每一步都將是從未有過的冒險。
越清宴自然能看出宋殷殷眼底的好奇,躍躍欲試,笑了笑:「你剛才還說這很噁心。」
「那種事情就是很噁心啊,但是……」宋殷殷語氣任性,但話尾拐著軟軟的彎,帶著驕縱的天真,她看著越清宴。
如果是和他一起,好像就沒那麼討厭了。
她想看他情動,想看他欲/望纏身,想看他徹底長大,用熟悉的面容,做出陌生事情的樣子。
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宋殷殷也不知道,不過她早就習慣了想要就得到,沒有理由也沒關係。
越清宴抬起長眉,語氣溫柔,聲音很低,比起單純地提問,更像是哄誘:「但是什麼?」
越清宴也感受到了那種奇特的,獨屬於他和宋殷殷之間的情愫。
她和他都長大了。
有些事情不可控制地發生變化了。
所幸,他們可以一起去探索。
「看你那樣子挺難受的。」宋殷殷幾乎是貼著越清宴起身,慢慢地縮短著她和越清宴視角上的高度,等她完全直起身,她仰起臉,在越清宴耳邊,惡劣地輕聲說,「我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你更難受。」
聽到自己的小青梅如此直白地說她想要折磨自己,她的口吻是純良無害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折磨」意味著什麼。
越清宴低著眼睫,眼底暗潮翻湧。
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拒絕,但他張開唇,說的卻是:「好。」
不止如此,他還低下頭,以自己的氣息迎著她的氣息,與她繾綣地廝殺:「但是我也可以對大小姐做一樣的事情嗎?」
宋殷殷就是有一秒脫離氣氛的能耐,聽到他的提問,頓時皺起眉:「越清宴,你也想讓我難受嗎?」
他敢?他捨得?
越清宴看她炸毛,彎起唇,大小姐絕對不會委屈自己,有一點不開心都會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