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問題(1 / 2)

近日,皇陵天降流火的傳言可謂是傳遍了京都,流言蜚語分成兩波,一些百姓真的相信了蕭氏皇族被上天懲戒的傳言,當然也有一部分知道內情的,猜測這是前朝餘孽在暗中作祟,但無論真相如何,官府都沒有承認,對外只是說意外。

工部官員參與此次建造的都被問責,從上到下嚴查,主理此次事件的人是皇太子蕭淮,因為皇帝這些日子又病了,沒有力氣管朝堂上的事了。

皇帝的病反反覆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轉,太醫對外說是風寒,修養些時日便好了,但皇帝久久不露面,這病究竟能不能好,大家心中都有些猜測。

儲君監國,東宮大門敞開迎客,官員們進進出出商討國事,搞得整個東宮都嚴肅起來,氣氛不如往日那樣輕鬆了。

前院朝臣來來往往的,女眷都躲在自己院子裡,不敢隨意出門,以免攤上什麼禍事,畢竟東宮後院裡也不太平,前有側妃閔櫻因為爭風吃醋謀害嬪妾被禁足降位,後有太子嬪因管理不力而被剝奪了掌事權。

整個後院過得輕鬆自在的,也就只有姜挽了。

後院女人不敢招惹她,這才剛回來兩個月就鬥垮了側妃和太子嬪,看來姜挽比四年前要厲害許多,真是惹不起。

因著懷德院隨姜挽就能出,所以她這些日子是經常往懷德院裡跑,一天有大半時間都在懷德院裡,想辦法黏在蕭淮身邊,可惜蕭淮太忙,忙到沒時間和她說句話。

姜挽方才又被蕭淮訓斥,她滿臉不高興地從殿中出來,正好撞上了急匆匆過來的人。

“實在是對不住,這位姑娘見諒,在下剛剛走路太過匆忙,沒看見前面有人,實在對不住。”一位穿著青色衣衫的年輕男子對著姜挽低頭作揖,一臉歉意。

姜挽緩了口氣,搖頭淺笑,“無妨,公子沒撞疼我,也是因為出門沒注意,不妨礙的。”

身著華麗宮裝行走在儲君院內,他應該是叫錯了稱呼,不應該叫姑娘,而是該叫娘娘。

林懷澤反應過來,立馬拱手再作揖,“實在冒犯,是在下眼拙,不知是哪位娘娘再此?”

“妾身姜氏,東宮奉儀。”

兩人在懷德院中可簡單客氣了幾句,林懷澤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妹妹林幼寧嘴裡唸叨的哪位姜奉儀,身份低微卻手腕高超,心機深沉極有野心的女子。

他心道這位姜奉儀不像傳聞中的那樣不堪,不因為別的,只是直覺,倉促撞到的那一刻,這雙眼睛清澈淡雅,沒有絲毫慌亂和傲慢。

林懷澤被福案領進議事閣中拜見太子,他離京有些時日了,若不是因為這次工部出事,他也不會被突然召回京都。

蕭淮坐在主位上,左右兩邊是皇城統領楚楓和林懷澤,幾人說起正事就忘了時辰,直到天色昏黃才說完朝事。

朝臣們散去,蕭淮留下了林懷澤,除去君臣之別,他們有一起長大的同窗之誼,私交很好。林懷澤與蕭淮談起出京遊歷路上的所見所感,錦繡堆里長大的貴公子初嘗人間疾苦,民生永珍,一時感慨良多。

蕭淮也願意聽林懷澤說這些,兩人不知不覺聊了許久,屋內有些悶,林懷澤走到窗邊開窗。

院中梨花綻放,潔白的花瓣隨風打轉,最後輾轉落在美人的肩頭,美人膚白勝雪,眉目如畫,比幽香靜美的梨花更雅緻,比天邊璀璨如燃燒的夕陽更賞心悅目。

“天色已晚,臣該回府去了,不便打攪殿下。”林懷澤笑著打趣道。

“不打攪。”

林懷澤轉身看著茶案前倒茶的蕭淮,笑道:“佳人再側,不該辜負才對,姜奉儀還在院中等著殿下呢,殿下不去瞧瞧麼。”

聞言,蕭淮挑了挑眉,起身走到林懷澤身邊,順著窗戶往外面看去。

樹下纖細嫋嫋的身影裝入眼簾,她雙手託著下巴,正在仰頭看彩霞,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個男人正在看她。

午間膳後,幾位外臣齊聚議事閣,蕭淮有正事要做,姜挽卻黏在身邊,亦步亦趨的不想回去,他那時冷聲訓了她幾句,她有些生氣委屈,便提著裙子跑出去了。蕭淮本以為姜挽生悶氣,肯定會回海棠閣去,沒想到她居然沒走。

那她,是一直坐在梨樹下的搖椅上等著了?

蕭淮靜了會,緩緩點頭,對林懷澤說:“也罷,你才歸家,孤不可多留你,你回吧。”

林懷澤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蕭淮,微微垂首告退,退出了議事閣。

院中安靜,福案帶著下人們都退下了,蕭淮走出議事閣時,姜挽正抱著裙子蹲在梨花樹下撿花瓣。

撿花瓣這樣有閒情逸致的事情可不像是姜挽能做出來的。

“作何撿已經沾上泥土的花瓣?”蕭淮走到姜挽身後,淡聲問道。

“無聊。”姜挽雙手捧著梨花瓣,朝著天上一揚,眉眼立馬彎了起來,然後轉身看著蕭淮,驚喜道:“殿下終於忙完了嗎!”

她想站起來,腳腕卻磕到一塊石頭,不小心坐到了地上,雙手沾滿了泥土。

蕭淮暗暗嘆氣,走上前兩步,朝她伸出手,“你這腦袋,恐怕還比不上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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