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女人?”
男人不確定地再次揉了揉。
木質的浴桶帶著淡淡的馨香,水面上漂浮著一層被溫水浸溼的玫瑰花瓣,宋知梔被那結實灼熱的胸膛擠壓著,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在昏暗的環境中緊緊靠在木桶邊緣,退無可退。
“松......鬆開......”
男人的拇指和食指扣著她的喉嚨,用了五分力氣就已經讓她腦海中升起幾分窒息的感覺,聲音氣遊若絲斷斷續續,每個字眼的吞吐都加劇了喉間的疼痛和難耐。
鋪天蓋地的濃郁酒氣在黑暗中鑽入女孩的鼻尖,胸膛間被扼制的
窒息感和腦海中的昏沉相互交織著。
她伸出手帶著滿袖子的水從水面撲騰而出,急急地抓住了男人掐著他頸項的手掌,水花從甘藍色打著結的袖子上在空中直直地墜落下來,濺落在玫瑰花瓣上滲入水中又迅速飄轉升起。
顧南敘鷹隼般的長眸融入了黑夜,籠罩著一層模糊的霧氣。
隱隱約約能看到眼下女孩的輪廓,聽著那道嬌軟哽咽的聲音,短促的尾音叫他猶豫了一瞬間。
“咕嚕咕嚕——”
在眼冒金星快要窒息的那一秒,男人鬆開了掐著她頸項的那隻大手。
片刻間女孩的身子軟弱無力地順著木質浴桶的壁沿滑落,沉沒在泛著熱氣的水中,嗆了些許水,腦袋後盤起的頭髮也隨之散落下來,髮帶飄在水面上。
“嘩啦——”
結實的長臂將那嬌小的女人從水中撈了出來,如瀑布般的墨髮滴著水散落在女孩的身後,額前被細碎的髮絲黏著,身上露出的地方所有蠟黃的顏色都被沖洗乾淨。
顧南敘突然之間悶哼一聲。
“你是誰?嗯?”
那沉悶囫圇的聲音帶著有些色氣的啞,圈著她的腰,尾調輕揚,像是半醉半醒間的囈語,像個耍無賴的少年緊緊黏在她身上。
“奴婢是宋府的丫鬟,不知在下是誰?為何在宋府?”
女孩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咳嗽幾聲後那嗓子眼裡水泡著的感覺才好了幾分。
其實看著他頭頂那0%的進度條,她大概已經猜到了是誰了。
只能假裝不知情。
誰知那有些醉意的男人卻並不好糊弄。
“連本侯都不認識,你撒謊。”
男人低頭薄唇貼著她的額頭,細嫩的唇紋順著她的側臉緩緩移到她的耳畔,那呼之欲出的酒氣侵蝕著她的思緒。
怎麼才能找個完美的藉口順利從他手中逃出宋府呢?
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男人便有些不對勁,薄唇微張,含住了她的耳尖,鋒利的牙齒輕輕咬了咬敏感的耳骨。
被他圈在懷裡的宋知梔渾身忍不住輕顫了幾下。
嫵媚的桃花眸震驚地微張。
“既然是小丫鬟,那便幫本侯解解熱,你們這宋府還真熱,燒的本侯體內燥火有些旺。”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女孩輕輕咬了咬牙,黑暗中他連男人的臉都看不真切,未知的感覺席捲著她的腦海。
顧南敘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垂上打著圈鑽入神經,漸漸分明,低沉沙啞尾音落下,滿是撩撥。
灼熱的胸膛抵著她,那水流下精壯的腹肌有些硬,不用看著那張臉腦海中都能想象出那英俊的面容。
“侯爺喝多了,早些休息,奴婢該離開了。”
說完,那雙柔軟的小手扶住了浴桶邊緣,正準備起身就被他再次拽著下半身墜入水中。
熱,除了熱,他只能感受到女孩身上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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