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家書中簡簡單寫道,“公府二爺好賭成性,以長遠計,我們已單獨分府居住,請君知。”
落款宋傾城。
家書到此處便沒了。
裴淮之不死心的反面看了又看,最後才確定,真的沒有了。
“呵”
裴淮之合了眼睛,仰躺在椅背上,思緒紛飛。
*
京城中春和堂。
宋傾城窩在院子裡,除了必要的出門,大多都在自己院子裡,日子過得十分的愜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近宋傾城總是覺得心口悶,到了晚間,只覺嗓子隱隱作痛,雖然喝了不少水,聲音卻開始有些啞了。
冬梅看出他的不適,遲疑道,“可請郎中來給您看看”
宋傾城擺了擺手,小聲說道,“不妨事,明日興許就好了”
因為身子不爽利,冬梅伺候她早早歇下了,雖然她腦袋昏昏的,但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只能仰躺在床上,盯著承頂愣,一直到天際微微泛了魚白,才總算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夜裡輾轉反側的時候,宋傾城便覺得不妙,果不其然,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嗓子疼疼的更加厲害了,猶如被刀鋒拉了的似的一樣,腦袋更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本來還想起床的宋傾城,又躺下了下來。
冬梅和嬤嬤進來的時候,見宋傾城迷迷糊的,便直接讓人去請了郎中來。
嬤嬤用手摸了摸宋傾城的額頭,這一摸可是震驚了一把。
“怎麼燙的跟個火爐一樣。”
嬤嬤的焦急的聲音傳入宋傾城的耳中。
但是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眼皮重的睜不開,似夢似醒的分不真切。
她覺得她又做夢了。
夢中全是前世種種,她的魂魄似是離開了軀體,飄飄然的遊蕩在半空。
就在她亂飄的時候。
她看到裴淮之一臉頹廢的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春和堂。
宋傾城從未見過這樣慌張的裴淮之。
不知是生了何事。
裴淮之在外一向是喜形不露於色,多年的朝中沉浮,早就練就出了一身深不可測,平日裡縱然是不動聲色,但是依舊透著沉穩的威險,令人不容小覷。
可是現在裴淮之卻如擊碎了堅硬鎧甲的孩子,脆弱的不堪一擊。
宋傾城想要跟上去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但是卻怎麼都靠近不了。
她有些著急更加好奇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恍然間感覺到自己指尖一痛。
迷迷糊糊的有人喊她,她便睜開了眼睛。
“姑娘,您可醒了。”
嬤嬤擔憂的說道。
“什麼時辰了”
宋傾城嘶啞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