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擔心的退了下去,看著裴淮之拉著宋傾城便要想下樓去。
醉酒的宋傾城倒是比清醒的要識時務一些,見面前的人眸色漸深,眨了眨巴眼睛,乖乖的跟著人樓梯。
見狀,裴淮之挑了挑俊秀的眉毛,轉身低頭看向宋傾城,“可還認得我是誰嗎?”
宋傾城搖了搖頭,諾諾的說道,“不認識!”
裴淮之不免覺的心中氣血翻湧,“那你為何要跟我一塊走!”
宋傾城覺得,面前的人好生奇怪,不是他拽著她走到嗎。
見人一副懵懂不自知的,裴淮之決定先不跟他一般見識,要不然非要氣出點什麼毛病來不可。
宋傾城踉蹌的跟在人身後下樓。裴淮之在身側,只見宋傾城身子有些不穩,裴淮之只好將人半抱在懷裡下了樓,夫妻一前一後進了馬車、
陪淮之一進去便靠在馬車璧上閉目養神。宋傾城則身子半軟的倚在引枕上,把旁邊那個不斷釋放冷氣人完全忽略掉了。
冬梅跪在榻前給宋傾城整理著已經凌亂的裙襬。
裴淮之則是坐在另一側,陳生吩咐道,“出去!”
冬梅一愣,明顯的感覺出配裴淮之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語氣像是慘砸了冰碴子,落在人身上涼嗖嗖的,冬梅心中慌,更替自家姑娘擔憂;
案暗自悔恨不該讓姑娘來吃什麼酪子,如今吃醉了酒,惹了姑爺生生氣如何是好。
冬梅怯懦的動了下嘴唇,卻見面前人冷毅的臉,又將話嚥了下去,依著吩咐退了下去,下了馬車,坐回來時乘坐的馬車,跟在裴淮之的馬車後邊。
馬車裡瞬間安靜。
裴淮之目光偏過去,最先入目的是那挺挑的翹鼻和飽滿的櫻桃紅唇以及那半嗔半惱的杏眼。
“怎麼?”
裴淮之雙閉環熊,一雙深沉的鳳眸盯著宋傾城。
宋傾城不甚清醒,偏過頭不想看面前奇怪是的男人,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
裴淮之見宋傾城一副不願搭理人的樣子, 本來不順的心氣,更是不由得跟著心裡是 跟著悶了一下。
裴淮之上前探出身子,伸出一隻手,捏住宋傾城精巧的下巴將人的頭強制性的擰過來面對他,只問,“回京這些時日,可見心都玩野了”
宋傾城覺得不舒服,蹙著眉心,抬起手將裴淮之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排掉,,杏目圓睜盯著裴淮之,“跟您有什麼干係呢?”
裴淮之修長的手輕輕一轉,低頭看了一眼,淡淡道,“呵! 與我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妻子。 你說我與我什麼關係。”
宋傾城:“。。。。。。。”
“我是你的妻子”
“嗯?”
裴淮之點了點頭,“我說你可聽了!”
“自然是聽了!”
宋傾城說道。
“聽了?那今日又是如何!聽得什麼,聽外邊的風是北風還是南風,聽外邊綠什麼時候新,好出門繼續放浪形骸。”
裴淮之冷笑道。
這人嘴是真是不討喜,什麼叫放浪形骸。
“是!”
宋傾城酒意上湧,嘴唇蠕動,還想說點什麼,可臨了走又不想開口,一陣睏意襲來,宋傾城越覺得眼皮重了。
閉上眼,沒一會便真的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裴淮之沒有得到回應,見人睡著了,一口氣不上不下。
她怎麼會想著和離呢!
他還不夠心疼它嗎?
這幾個字是怎麼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裴淮之捫心自問,成親以來,他對她已經是非常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