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全由她做主,大把的銀票給她,就連庫房的鑰匙也給她,萬事隨著她,她還要他怎麼愛重她!
裴淮之想到如此,心裡像是被貓兒抓了一把似的。
在此看向宋傾城,人已經半傾在床榻,大概是空間不是很大, 宋傾城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裴淮之的臉色淡了下來,她可真是沒心肺, 他不想管她,任由人難受著。
他揉了揉眉心,閉上眼,總歸是眼不見心不煩。
馬車徐徐而行,行到中途有些是顛簸,只見宋傾城的半個身子掛在外邊, 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掉下床榻。
裴淮之睜開雙眼,正巧看見一幕,他本想隨她,也算是給她一點教訓,讓她長點腦子。
但是真當宋傾城要掉下來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卻比腦子更快,一下便將人穩穩的扶住了。
把人扶好,裴淮之才反應過來。
宋傾城像是沒有知覺一般,轉了一個身便又嚶嚀一聲便睡了過去。
裴淮之:“……”
隨後馬車徐徐前行,到了府門口,馬車的停下,宋傾城後背磕在車壁,她才下意識的睜開朦朧的眼睛。
抬眸便對上了裴淮之似笑非笑的眼,宋傾城用手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她沒看錯吧!
這人怎麼又笑了,之前不是冷著一張臉呢。
宋傾城又揉了揉眼,不對,不對,這哪是笑啊,這不就是冷笑嗎。
她就知道,面前這人本質就是個腹黑惡劣的。
不管他!
宋傾城坐直身子,聲音軟軟呼呼的朝著外邊喊了一聲,冬梅,春雨。
冬梅和春雨早就下了馬車,等著宋傾城下馬車。
宋傾城撩開馬車簾,一股子冷風瞬間撲面而來。
生生的讓人打了一個冷顫。
“姑娘,您的披風?”
“啊?”
宋傾城有些迷糊。
還沒反應過來,裴淮之一個兜頭便把披風披在了宋傾城的身上。
又將她拉進馬車裡,側身先她一步下了馬車。
轉身聲音中已經聽不出喜怒,“下來!”
裴淮之朝著宋傾城伸出了手。
宋傾城撅了撅嘴巴,還是把手遞給了裴淮之。
正想借著裴淮之的手順著馬車凳子下車,卻不料裴淮之此時卻抽離了自己的手。
“有本事喝酒,有本事便自己下來。”
說完便轉身進了府。
宋傾城險些穩不住身影,好在冬梅她們及時穩住了她的身形,才免了跌下馬車的可能。
宋傾城下了馬車後,只能瞧見裴淮之最後一片衣角。
這人怎麼這麼狗!
宋傾城憤憤不平說道。
被冷風一吹,酒意倒減輕了不少。
冬梅這才扶著宋傾城進了春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