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無生軍走的是王道,在維持自身無戰損的情況下,穩定而又堅決地消耗著羌人的有生力量,戮胡軍走的就是險道,楞是逼得羌人和他們拼刺刀,在亂戰中瘋狂地廝殺。
那麼的話,葬魂軍走的就是詭道,硬是玩得羌人進退失據,只有捱打的份。
在劍河被磨滅並抵近羌人以後,葬魂軍便以百人隊為單位地分散了開來。
這個舉動讓羌人摸不著頭緒,只能跟著葬魂軍這邊分兵,企圖從左右兩側圍堵。
哪知道,葬魂軍寧可朝著外圍繞更遠的路,也要維持它們和羌人之間的間距。
這樣的奇葩作法,讓統領這支羌人大軍的羌人族正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家的軍隊竟在無聲無息之間,被拉成近似於【】的陣形。
羌人族正心中一驚,連忙將隊伍給收攏回來。
對面可是能放出硬撼數十道暴風才磨滅掉的劍河的軍隊啊!要是陣形繼續被拉開,它們只要用兩道小一點的劍河,就能把他們直接切成三段了好嗎?
人數多有多的好處,人數少也有少的妙處,以百人隊為單位,雖然衝擊能力較差,卻比羌人大軍靈活了許多,尤其是在轉圜空間較大的情況下。
信不信,只要羌人的陣形被切開,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些百人隊就能穿插進去,然後將兩邊隔開?
要是一般的王牌,羌人族正還不至於這麼擔心,你敢穿插進來,我就敢給你來一個兩面夾擊。
可是對上葬魂軍,羌人族正真的沒有那個勇氣。
就在號叫聲響起,分散開來的羌人為之一頓,正準備折返回去的剎那,各類術法便從四面八方湧向羌人。
一時間,要嘛地上突然噴出一道水柱,將羌人連人帶馬地噴上高空再重重的落地,硬生生地摔死,要嘛突然鑽出兩米多高的尖銳岩石,像串燒一般地將羌人和他們的座騎掛在上面。
再不然就是突然落下一道驚雷,把人當場劈成烤肉或木炭,亦或者在沒注意的情況下,被一柄神劍由上而下地貫入腦門……
雖然葬魂軍這一波攻勢,絕大多數都被羌人迴避或抵擋了下來,可還是在戰場上留下了大量的犧牲者,就連那些成功折返回去的羌人,在看見戰場上的慘況以後也不禁一陣後怕。
當然,羌人怕的不是術法本身,而是那難以捉摸的攻擊方式。
既要觀察地上有沒有異常隆起的狀況,又要注意天空有沒有神劍存在,雲層有沒有突然閃過一道雷光……
心力方面的消耗實在是太大的!
更可怕的是,這些攻擊還是一股腦兒地落下的那種,以羌人當時的視角來說,不僅遮蔽了整個天空,也改變了整個丘陵的地勢。
因為突石和地泉的關係,一定程度上地形成了地勢上的阻隔,使羌人一時間難以兼顧左右兩側的狀況,分散至羌人兩翼的葬魂軍便趁這個時候,成功地繞到羌人的背後形成包圍之勢。
羌人族正看了一眼葬魂軍的佈置,不禁露出不屑的神色。
這麼鬆散的合圍能做什麼?還不是一衝就開?靠術法阻擋和進攻,聽起來似乎挺有搞頭的,可實際上……呵呵。
要知道,術法的威力雖強,範圍也普遍較大,可是施法距離限制本身還是存在的。
葬魂軍即便貼著羌人大軍的邊界,圍成一圈地向著裡面施放術法,都不見得能夠覆蓋整個羌人大軍,何況是在隔著至少百米距離的情況下?
葬魂軍的術法,基本上只能覆蓋到的羌人大軍的外圍,而且覆蓋的層數還不怎麼高。
〝哼!形成包圍有什麼用?等我破了你們的防線,然後再來一個左右開弓,你們扛得住嗎?〞羌人族正冷哼了一聲,便領著羌人大軍使用戰技進行衝鋒,迅速地抵近圍在外面的葬魂軍。
只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葬魂軍一邊後撤,一邊施放突石一脈的術法,硬是將雙方的距離給控制住,沒讓羌人族正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