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科長任命了？不是，洪處長，我這才到你們這邊溝通，怎麼就任命了？”
秦宇現在腦瓜子嗡嗡的，感覺就被人狠狠砸了一下的感覺。他在這邊等了幾個小時，結果卻被告知結果早就出來了，這可是生生的打臉。
關鍵是你們要早說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秦宇也不需要在這邊等這麼長時間啊。
“嗯，這個事情很簡單，你們那個吳明文同志正治立場堅定，是副科長的不二人選。好了，時間到了，我要去開會了。”
說完，洪亮就徑直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秦宇。
什麼叫吳明文正治立場堅定，不就是說竇雪風左右搖擺麼，這就是變著法子罵他秦宇。
想了半天，秦宇只能無奈接受現實。不接受怎麼樣，保衛處和保衛科不一樣，人家是上級單位，壓根就不搭理自己。
沒有直接回機修廠，秦宇又轉頭去了自己老頭子辦公室。
“這個洪亮，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啊。哎，人馬上就要退了，說話不管用了。”
秦石光狠狠地瞪著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子。想他秦石光戎馬一生，結果到頭來被兒子拖累了名聲，現在連一個處長都敢不給自己面子。
氣歸氣，可還是自己的親兒子，不能不管。
“其實我讓你爭這個副科長的位置，本身就是試探其他人對孫棟的支援力度。現在結果出來了，雖然你是副廠長，但在廠裡真的不如人家。
同樣在總廠，人家的名聲、人家的人脈都比你強。還有，保衛因為特殊的體系，孫棟有洪亮在上面關照，你很難對付他。
這樣，暫時你就不要跟那邊過不去，等一段時間，我幫你想個辦法。”
秦石光自然知道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的道理。明顯，自己兒子現在雖然站在高處，但整體卻處於劣勢，現在不能硬來。
可他秦石光是個要面子的人。自己的兒子不成器，自己可以打、可以罵，但被別人就這樣欺負，他肯定不能嚥下這口氣。
秦宇這邊剛回到機修廠，就被通知參加會議，議題赫然就是保衛科副科長人選的最終確定。
按照程式，保衛科副科長人選需要雙重任命，保衛處那邊下文之後還需要機修廠發文，編制和工資都在這邊。也就是說，假如機修廠領導班子不同意，這個人選還是任命不了。
但這種情況只是理論上的，一般都是主要領導提前溝透過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秦宇再混蛋，也知道這個時候沒有辦法改變，並沒有刻意去投反對票。
就這樣，會後，機修廠的大喇叭又響了起來。
“通知，通知，現在播報一起最新人事任免通知。經廠領導班子會議決定，現決定任命吳明文同志為保衛科副科長，特此通知。”
通知一共播報了3遍，整個廠裡的人都聽到了。其他人無所謂，但保衛科的人卻都非常上心。
“吳科長，恭喜恭喜。”保衛科小樓內，不少人都特意去吳明文辦公室恭喜其升遷。
“謝謝謝謝。”
吳明文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有幹副科長的一天。他並沒有什麼關係，甚至有些木訥，但男人對權力天然就非常向往，他自己不例外。
之前被提名副科長人選之後，特別是知道另外一個候選人是竇雪風，他真的知道什麼是患得患失，每晚都睡不好覺。
當副科長真的被任命後，吳明文甚至有點恍惚。
“吳科長，要不要去孫科長那邊報道一下？”手下一個好兄弟提醒道。
“對對，我差點把這事情給忘記。”吳明文立即起身朝著孫棟辦公室走去。
跟吳明文恰好相反的，竇雪風完全是陰沉著臉，整個治安股這邊的辦公室死寂一般安靜，拐角的幾間辦公室沒有一個人出來，全部躲在屋裡。
就剛才喇叭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竇雪風辦公室杯子摔地下的聲音，然後就是無能狂吼。
房間裡，竇雪風緩了半天終於從狂躁的氣息中緩和下來。
他知道這一次賭輸了，可能就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可依然賭了。沒辦法，職位就那麼幾個，可競爭的人太多，還有不少插隊的。
就像上次劉虎退出，出來一個副科長人選，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是第一競爭者，起碼也是候選人。
可事實就是那麼殘酷，一個剛上班幾年的毛頭小子，就因為父親是廠里科長，就那麼順理成章成了副科長，騎到了自己頭上。
所以，等後面秦宇單獨找到他時候，竇雪風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了。他並不認為自己是背叛，只是隨大流而已。這個年代，沒有靠山的人，如何能上位。
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那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竇雪風揉了揉臉，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就朝著廠領導辦公室走去。
“劉科長、吳科長，你對大隊大隊長人選有什麼看法？”
孫棟辦公室，保衛科新任班子成員完成了分工之後，孫棟開始佈置股長、副股長人選。
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都希望領導提拔，一旦領導提拔就會空出新的崗位，後面的人就有了機會。
“科長，治安股股長竇雪風位置是不是給他調整一下？”劉長春率先開口。
“你有什麼想法？”孫棟問。
“我看不行就給調整去政保股進行崗位鍛鍊，進行多方位培養。”劉長春賤兮兮道。
這小子比較損，什麼叫多崗位鍛鍊，那不就是發配麼。政保股就是糾察，別看聽著權力大，其實就是得罪人的活，吃力不討好。
而且政保股人總共才2個人，一個股長、一個副股長，說是領導，其實都是大頭兵。
吳明文這個老實人，第一次知道還能這樣玩，內心在瘋狂吶喊，還好老子當初立場堅定。要知道，那個時候秦宇也是找過他的啊。
孫棟想了想，還是否定了劉長春的提議。
喜歡四合院，我的腦袋裡有雷達()四合院，我的腦袋裡有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