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見血封喉
“鏘！”
某個被單獨開闢出來的空地上，此時充滿著刀劍碰撞帶來的火花與刺耳的錚鳴聲，兩個劍士在空地上激烈的拼殺著，最後以一方斷臂的結果結束了切磋。
是的，切磋，會斷手斷腳掉腦袋的那種。
將掉在地上的斷臂撿起接上，分身不由得感嘆道：“黑死牟，你真是強的讓人有些絕望啊。”
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更進一步，實力提升了很多的時候，對方就以更快的速度擊敗了他。
強成這樣的上弦一，也難怪鬼滅的作者會不顧他的武力值，強行將他寫死了。
這戰力估計就是九柱全上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分身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多少次被砍斷雙臂、雙腿、頭顱，乃至於被切成碎片了。
為了能夠增強實力，他真的是拼老命了。
一直以來和上弦一對練的分身搞不清楚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只知道上弦一一天比一天要滿意他的進步。
如果能找個參考物件就好了。
對練中分身這麼說了一句，上弦一，也就是黑死牟給他提了一個建議：“猗窩座和我一樣專注於修行，很樂意給予新人指導，你可以去找他切磋一下，看看能在他手下堅持多久。”
分身眼睛一亮。
對啊，猗窩座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好戰分子，而且還是十足熱衷於給鬼王拉手下，見到個有潛力的就勸說對方成為食人鬼的社牛鬼。
煉獄杏壽郎就是被他給硬生生耗死的。
當然，說耗死也不準確，因為為了勸說煉獄杏壽郎，猗窩座在打鬥的過程中放了不少水，硬生生被煉獄杏壽郎拖到了天亮前。
但是作為一個練手物件來說，確實非常適合了。
“我回去和本體說一聲。”分身驚險的將日輪刀擋在身前，抵擋住黑死牟的攻擊，一邊道。
能在這麼嚴密的刀光下，還能分神想其他事情，分身也算是進步神速了。
在又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後，又一次慘敗的分身被黑死牟腰斬了。
“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黑死牟收起日輪刀，沉聲道。
經過這些日子和分身的相處，黑死牟的言語功能又撿起來了，說話流暢了不少，起碼已經可以正常的對話了。
之前那種語言退化的狀態，究極原因還是社會化不足。
“好。”
分身跟隨黑死牟的腳步，來到了他的安全屋裡。
黑死牟是真正的苦修士，他的安全屋就設定在一個廢棄已久的礦洞裡，之前他們訓練的場地也是礦洞前面的一片區域，這片地區因為早已經採伐殆盡，又汙染嚴重，以至於人煙稀少，是黑死牟挑選已久的隱藏地點。
不過畢竟還是住了很多年的地方，黑死牟還是好好的收拾了一番的。
最近白天沒事做，分身就會跟著黑死牟在礦洞裡進行基礎訓練，亦或者是針對呼吸法進行一些交流改進，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可以說是很融洽。
剛剛結束夜晚的切磋，兩人倒也沒有急著立刻展開其他訓練，而是在專門開闢出的茶室裡喝起了紫藤花茶。
沒錯，是紫藤花茶。
畢竟已經和本體說好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本體服用了紫藤花套餐，分身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黑死牟原本對於分身這種彷彿是在慢性自殺的行為有些不解，但在聽了分身一番想要藉此克服自身弱點的言論下，竟然也和他一起喝起了紫藤花茶。
強者自然是要直面自身的弱點的。
除了不敢去太陽底下灰飛煙滅，嘗試著服用紫藤花套餐來給自己增加抗毒性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而且不知為何，喝久了，黑死牟也越來越多的回憶起人類時期的記憶，更多的是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母親還沒去世，弟弟緣一的天賦還沒有展露，作為家族繼承人的他雖然壓力很大，但依舊是眾星矚目的存在。
弟弟緣一看向他的眼眸裡永遠都透露著尊敬與崇拜。
這讓黑死牟不由自主的有些沉迷過去，對於紫藤花茶帶來的毒副作用逐漸上癮了。
分身不清楚黑死牟在想什麼，只是在這種兩人單純坐在一起喝茶的時候，思緒總會不由自主的飄到了黑死牟身上。
為了能夠打敗這位強大的上弦一，分身每次都會在這周安靜的時候覆盤之前的訓練，同時也絞盡腦汁的尋找黑死牟的弱點。
由於在對戰時黑死牟，幾乎沒有任何可乘之機，分身每次分析黑死牟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思緒就飄到了他的人生軌跡上。
對繼國緣一的執著算得上是黑死牟的弱點之一了，但也是這樣的弱點，讓他成為了誕生為食人鬼之初還保留著人類的記憶，併為此而耿耿於懷了後半生。
也是這樣的執著，讓他在看見刀身上自身的倒影時恥於以目前這幅猙獰可怕的面孔面對早已死亡的繼國緣一，進而導致了自我毀滅的結局。
“見到猗窩座，替我和他問聲好。”一壺茶喝完，黑死牟放下茶杯，沉聲開口。
“好的。”分身點頭，這段時間亦師亦友的相處讓分身對眼前這位苦修士印象很好。
可惜，黑死牟是個吃人的。
對，就是吃人，而且人數還不少。
雖然黑死牟都是飢餓時才想吃人，但這麼些年積攢下來，這片礦洞深處也是埋葬了一大堆的白骨。
如果黑死牟不吃人的話，他們指不定真的能成為師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