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林翎露出不捨的表情,有點後悔自己嘴快了。聽人說動物園裡熱死了好多動物,豹貓又不是大熊貓沒那麼珍貴,去了那邊會得到妥善照顧嗎?要是被放歸大自然更可憐。
她眼巴巴望著喬奚:「可以不送走嗎?我不會說出去的。姐姐要是不想養,可以送給我,我來養。以後要是別人問起,我就說是我自己撿到的,和姐姐家沒關係。」
還真是個愛貓的小姑娘,喬奚故作猶豫:「那我就不送走了,你要幫我保守秘密哦。」
小姑娘連連點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又期待地問:「那我可以帶我家貓貓過來找它玩嗎?」
喬奚笑而不語。
許太太何等精明人,知道這就是拒絕,這一家比較獨,很少和鄰居往來。如今好多鄰居經常互相串門打牌打發時間,他們家從不參加牌局。
「就你那幾隻貓的臭脾氣,不是來玩是來打架的。」許太太岔開話題,「好了我們該回家了,姐姐他們還要收拾房子呢。」
許林翎乖巧站起來,再次向奚靜雲道謝。
送客的奚靜雲拎起母女倆進門時放在門口玄關櫃子上的兩瓶名酒:「搭把手的事兒,真用不著這麼客氣。」
許太太為小區安危盡心盡力,八月裡為了安撫無意中造成小偷死亡的三名保安,許太太自掏腰包拿出六萬塊錢獎勵他們,就是告訴所有物業保安以後再遇上這種事,不要瞻前顧後,該驅趕就驅趕。
只衝著這一點,幫她女兒處理小傷口那是應該的。
「對你是舉手之勞,對我們可是大事,我就這麼個寶貝。」許太太笑吟吟往回推,「就兩瓶酒,又不是多貴重的東西,推來推去的不好看。再說了,早就想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家動了工,我們家沒那麼快反應過來裝防盜窗,現在說不準房子都保不住。」
話說到這份上,奚靜雲也就不客氣了。夫妻倆經營著一家醫藥上市公司,太陽風暴後,主動和國家合作,公司至今還在正常運轉,夫妻倆保留著一部分管理權,很有些能耐,確實不差這兩瓶酒。
送走許家母女,奚靜雲對喬奚有感而嘆:「許太太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年輕的時候忙著打拼事業,生孩子就晚了。他們兩口子年紀不小了,女兒才那麼點大,上面老人七八十,想想也怪不容易。」
「有人靠手腳活,有人靠腦子活,許太太夫妻倆都是人精裡的人精,就沖他們家的醫藥公司,只要政府還在,他們的日子就差不了。」喬奚笑笑,「以後京市要是有安全基地、地下城這一類的地方,肯定有許家一席之地。」
倒是他們家,無權無勢無價值,如果名額有限,可未必有他們的份。所以她才會病急亂投醫,把渺茫的希望寄託於菩提手鍊,希望祂能成為全家的安全堡壘。才一個多月,她是不會放棄的,她有足夠的耐心,一年兩年三年……十年都願意等,只要能給她這麼多的時間。
奚靜雲想想也是,打女兒:「那我們家靠什麼活?」
喬奚自吹自擂:「既靠手腳又靠腦子,我們家文武雙修。」
奚靜雲忍俊不禁。
喬奚走過去抱起花斑貓,不,是豹貓,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還這麼有來歷,二級保護動物誒,還真是貓不可貌相。」
奚靜雲同樣覺得不可思議:「幸好它不愛出門,要被人看見舉報了,說不定就要被帶走。」日子艱難歸艱難,基本的社會秩序還在。
說笑一會兒,各自去忙。
奚靜雲去陽臺啟動洗到一半的幾臺洗衣機,趁現在太陽大,把那些衣服被單床套洗洗曬曬,以後用起來乾淨又舒服。
喬奚和喬遠山則在花園裡收拾垃圾。
「在掃地啊,奚奚就是懂事,一點都不嬌氣,不像其他小姑娘,一點家務活都不幹。」
喬奚看著鐵藝圍牆外的阮易慧,她認識的鄰居不多,外面這位算一個,因為足夠奇葩而記住,遂只笑了笑。
阮易慧東張西望:「你媽呢?」
喬奚回:「在屋裡。」
阮易慧:「我找你媽有事,把門給阿姨開一開。」
喬奚問:「有什麼事?」
阮易慧笑呵呵:「你個小孩子好奇心還挺重,大人的事,我得跟你媽說。快,把門打開,曬死阿姨了。」
藏著掖著不肯說,直覺不是好事兒,喬奚沒動:「我媽被嚇到了,這會兒不方便見人。」
阮易慧將信將疑,嚇到了,騙人的吧,奚靜雲不像是膽子這麼小的人。她盯著喬奚看,意識到是喬家這女兒不想給她開門,暗罵年紀不大心眼不少。
這時候,在後院忙活的喬遠山聽到動靜走過來。
一見他,阮易慧眼前一亮,覺得有戲了,年紀大的總比這批年輕人更講情面:「老喬啊,我找你們商量個事,你看這大太陽的,總不能讓我站在這裡說吧。」
喬遠山皺眉,老喬什麼老喬,和你有這麼熟嗎。他十分不喜歡阮易慧這一家,蓋因阮易慧竟然想把她那個被挺著肚子的女人找上門的兒子介紹給自家女兒,至今想起來就一肚子氣,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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