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山態度很硬:「有事你就在這說吧,我們家這會兒挺忙的。」
阮易慧臉上有些下不來臺,運了運氣才重堆起笑臉:「我家被冰雹砸的一塌糊塗,沒法住人了。你們家人少房間多,不如讓我們在你家客房借住兩天。等我找人修好房子,立刻搬回去。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家另外的房子都被砸了,實在是沒地方去。遠親不如近鄰,你們就幫幫忙唄。」
喬奚翹了翹嘴角,去他的另外房子,當誰不知道她那敗家兒子把他老子留下的十幾個億都敗光了,就是錦瀾山莊這套別墅都已經抵押出去。要不是末世來了,別墅說不定已經被法院查封拍賣。
至於自己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都是從鄰居那聽來的,這家物業費和圍牆費都沒交,可不就要被人議論幾句,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他們家那點事都抖了出來。
「你們可以去政府收容所過渡幾天。」喬遠山怎麼可能同意,不說他們家有秘密,就是沒秘密,也不會收留人品不佳的阮易慧母子倆,請神容易送神難。
阮易慧狠狠皺眉:「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怎麼能去難民營和那些窮鬼擠在一塊。」
喬遠山和喬奚雙雙驚奇,不明白她哪來這麼強烈的優越感。不說他們家早就敗落,已經是資不抵債的狀態,就算沒破產,不過是有點錢而已。
父女倆的表情太明顯,阮易慧暗自咬牙,要不是丈夫六年前過勞猝死,他們家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地步,連個防盜窗都裝不上,也就不需要低聲下氣求人,更不會想撮合一個廚師的女兒和自家兒子。真當自己稀罕,一個殺人犯,他們家沒嫌棄她,她倒好意思嫌棄自己兒子。
奈何形勢比人強,阮易慧運了運氣:「老喬,這麼多年鄰居,你真當見死不救。你讓靜雲出來,我就不信靜雲這麼狠心。」
其實奚靜雲只是和她打過幾場牌的交情,在阮易慧想撮合自己兒子和喬奚,奚靜雲委婉拒絕,阮易慧依舊裝傻充愣後,奚靜雲便遠了她,真沒什麼交情。
喬遠山皺起眉頭:「靜雲來了還是這句話,我們家不住外人,你也別在這強人所難了。你要不願意去收容所,你們家地下室將就著也能住。」
錦瀾山莊每套房都有地下室,冰雹毀壞的是地面建築,地下室影響有限。
阮易慧氣結,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一點教養都沒有,虧得兒子和她沒成。阮易慧狠狠瞪了喬奚父女一眼,扭身離開,就不信離了你們喬家,他們母子倆找不到一個容身之所。
真找不到,母子倆沒做下好人緣,這節骨眼上,大家防範心都重,哪肯收留非親非故的人。
接二連三吃了閉門羹的阮易慧氣到眼淚直流,對著兒子徐棟維哭:「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要是你爸還在,他們怎麼敢這麼不留情面。兒子啊,你得爭氣,把媽這口氣掙回來。」
徐棟維眼神陰鬱。
最後在晚上社群上門統計傷亡損失情況時,母子倆不得不帶著家當去了收容所。
地下室雖然勉強能住人,可太陽能發電板毀於冰雹,空調室外機也跟著壞了。這種溫度下,哪敢住在沒空調的地下室,一個不小心就是熱射病,會死人的。
也是從社群工作人員口中,喬奚知道這一次冰雹的大概範圍,寬約八公裡,長約二十公裡,錦瀾山莊屬於受損最嚴重的區域,幸虧大部分人家都裝了防盜窗,沒裝的人家也有地下室,所以只有個別輕傷沒有亡。
出門時,奚靜雲把裝滿冷飲的塑膠袋塞給他們:「辛苦你們了,這麼熱的天還在外面跑來跑去。」
飲料都是半冰凍狀態,瓶身上結著一層冰霜,看著就讓人心裡涼快,工作人員捨不得拒絕,不好意思地接過來:「謝謝,謝謝,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一場冰雹,錦瀾山莊搬走不少人,至於剩下的人,日子該怎麼過繼續怎麼過。
一眨眼就進入了本該秋高氣爽的十月,溫度不見下降,反而繼續上升,直逼六十度大關。這樣的高溫下,喬奚一家只能晚上去俱樂部,不然長時間跑在太陽暴曬的柏油馬路上,輪胎會融化甚至爆炸,就是汽車也有自燃的危險。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
前腳還說著馬上就是重陽節想吃重陽糕,喬奚後腳收起笑容,放緩車,一邊拿出一臺手機,一邊說:「爸媽,前面路上有很多釘子,該是故意的。我下去看看,你們待在車上等我。」
說著,她把手機遞給喬遠山:「爸,拍下來,回頭讓他們把牢底坐穿。」社會秩序還沒崩潰,不能太血腥,不然會把自己弄進去,那就只好把他們送進去。以前坐牢包吃包住,幹活不過八小時,現在可沒這樣的好事兒,包吃包住依然有,但實行997勞動,人權不人權的,等社會回到正軌再說,不然還不得有一群人耍小聰明,把監獄當包吃包住的免費賓館。
眼見汽車沒上當,四個攔路的劫匪啐了一口,司機眼睛還挺尖,山不過來我就過去,四人拿著鋼棍水果刀從暗處走出來。
奚靜雲臉色一變,她急忙催促:「倒車,快倒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