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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雖然有9o% 的致死率,但發病率不到1o%,可在一些人的刻意蠱惑引導下,那些驚恐到失去理智的人把致死率等同於發病率,只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想在死之前瘋狂一把。
市、商店、民宅、避暑點、收容所乃至機關單位成為他們瘋狂的物件,各種搶劫、強奸、殺人、放火等等惡性案件層出迭見。上面哪怕使出霹靂手段,槍斃了一批又一批的罪犯,都難以遏制住局勢斷崖式惡化。
錦瀾山莊一戶業主送發病的家人去醫院,在途中遇上一夥暴徒,一車三人,無一生還。
這兩個月,小區裡死了好多人,幾乎一半的人家發生不幸,病死的人中以老人孩子居多,最慘烈的是45號別墅,全家四口人加上投奔來的親戚五口人,竟全部被感染型弧菌,一個都沒活下來。
來到陽臺上的喬奚又聽見了撕心裂肺的哭聲,抿緊了唇加快動作,早做完早回屋。她把門窗檢查一遍,確認沒有縫隙,又噴了一遍消毒酒精,再補了一些捕鼠夾驅蟲粉。
禍不單行,去年一度銷聲匿跡的老鼠蚊蟲一夜之間泛濫成災。一直以來,他們吃的都是空間裡的東西。就是水,為了不引人懷疑,她會去井房打水,但從不用,所以她不擔心食品安全,她只擔心防不勝防的蛇蟲鼠蟻。
「不是才噴過,三個小時都沒到,怎麼又噴了。」奚靜雲覺得女兒有點緊張過度了,滿屋子的消毒水味道,角角落落的驅蟲藥包。
喬奚推奚靜雲進屋:「閒著也是閒著,媽,你別來陽臺上。」屋裡比陽臺上多一扇門,就多一重保障。
看著關上陽臺推拉門的喬奚,奚靜雲無聲地嘆了嘆,她知道女兒在害怕,怕她和老喬得病。高溫雷暴火災這些好防,瘟疫卻防不勝防。
災難越來越致命,她和老喬私底下說起來,恐怕他們未必能一直陪著女兒。她怕死,更怕女兒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這孩子戒心重,世道不好,戒心更重,沒有可以交心的人,一個人該多寂寞。
做完防護工作,喬奚正要回屋,聽見一道悽厲的貓叫。
是全副武裝的物業保安正在捕殺小區內的流浪貓,自從貓狗可能攜帶型弧菌的噩耗傳來,一些嚇破了膽的住戶立刻要求保安打死小區內的所有流浪貓以及他們養的狗。
在一位住戶被自己養的貓撓了一下,感染上型弧菌之後,又開始要求養貓狗的住戶打死自己的寵物。
前者無人有異議,一些人見過流浪貓和物業養的狗翻吃被丟進垃圾桶的海鮮。
後者不可能所有人都同意,部分住戶知道自己餵過海鮮,為了家人安危可以忍痛割愛。另一部分住戶卻舍不得,氣得罵回去,人也可能攜帶弧菌,你怎麼不把自己打死。
就是上面也只是撲殺流浪貓狗,然後呼籲民眾處理可疑寵物,沒有強制要求必須殺死所有寵物,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趁著開門時溜到陽臺上的豹貓驚得渾身的毛都炸開了,豎起飛機耳。
喬奚趕緊抱起貓回到屋子裡。
恰在此時,驚慌急切的聲音從廣播喇叭中傳來:「全體業主關緊門戶,一大群暴徒衝進來了,小心——啊!」
毛骨悚然的哀嚎透過廣播傳到每一個住戶耳中,下一刻傳來的是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伴隨著猖狂得意的大笑。
「狗大戶,你爺爺們來了,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第34章
幾百名暴徒如蝗蟲一般沖向錦瀾山莊, 留守門衛室裡的四名保安剛發出警報,便被破門而入的暴徒亂刀砍死。
恐嚇完所有住戶的鷹鉤鼻男人獰笑著拔出西瓜刀,帶出的鮮血濺了一臉, 他用手滿不在乎抹了抹,頓時整張臉都是血痕,讓他看起來更加血腥:「這條狗還挺忠心的嘛。」
同夥譏笑:「狗這種東西不就這樣,有奶就是娘。」
站在門外的鄺偉業皺起眉頭, 不適地往後退了幾步。又是一個瘋子,離遠一點,省得發瘋的時候誤傷自己。他可不是這群被忽悠瘸了的蠢貨,拼著被軍警當場擊斃的危險只為了發洩情緒,他是奔著財來的。
他受夠了窮,以前他們一家三口擠在三十來平的破房子裡,爹媽整天嫌棄他啃老找不到對象,鄰居不拿正眼看他,看上的女人理都不理他。
幸好世道變了,兩個老不死的熱死了, 終於沒人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沒了他們,他也餓不死, 在收容所裡有吃有喝有的玩。但是還不夠, 等災難過去,他又要過回之前那種下等人的日子。所以他得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狠狠撈上一筆後找個地方躲起來,過上幾年災難過去, 自己搖身一變就是有錢人, 可以吃香喝辣左擁右抱當人上人。
光是想想,鄺偉業就忍不住激動, 老子總算等到時來運轉改天換命的這一天。
看著已經湧進小區沖向別墅的其他人,鄺偉業振臂一呼:「兄弟們趕緊跟上,可別讓其他人把好東西都搶走了。」
「他孃的,這群人倒是沖得快,快快快,我們快走。」
阿鳳的老公廖海笑容諂媚:「鄺哥別急,最有錢的在正中間,越是靠近山頂的房子越貴,裡面住的人就越有錢。我老婆打工那家,在這個小區也就一般般的水平,家裡都有一保險櫃的珠寶飾,少說值個幾千萬,山頂上那幾家起碼有幾個億的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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