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牌桌上大殺四方回來的喬奚抱著奚靜雲胳膊玩笑:「我都有點不捨得走了。」
話音剛落就見劉母一臉複雜的從廚房出來,喬奚含笑打了一聲招呼。
劉母點點頭:「打牌回來了啊,今天怎麼樣?」
喬奚笑盈盈:「通殺三家。」
劉母笑容有點勉強,這幾天不少人來買豆腐時說他們家租戶一家三口都是麻將高手。
等喬奚一家上了樓,劉母憂心忡忡對丈夫女兒說:「阿峰同學這一家牌癮有點大,不像過日子的。」
劉一語無奈:「人家也沒想跟你兒子過日子啊,不然哪能天天去棋牌室玩,這點表面功夫誰不會做。」
劉母一想也是這個理,說不上慶幸還是鬱悶,碎碎念:「找個兒媳婦怎麼就那麼難啊。」
我想過個太平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啊,喬奚比劉母更鬱悶,他們只是跟著送雞蛋的隊伍進市區辦理購糧本,為什麼會遇上攔路搶劫!
「以前遇上過嗎?」她問副駕駛座上的劉一峰。
劉一峰慘白著臉回答:「聽說過,我們村從沒遇上過。」
喬奚有一瞬間的沉默,她在捫心自問:是我的磁場有問題,還是人品有問題?
第53章
都不是!
問題怎麼可能出在我身上, 問題出在外面搶劫的王八蛋身上,讓你們不好好做人做劫匪。
喬奚磨了磨後槽牙,認真問劉一峰:「你們這邊打死打殘劫匪, 算防衛過當嗎?」
劉一峰懵了一瞬,驚恐:「你別衝動,那些人拿著刀。」又忙忙安慰,「薛哥他們帶了槍, 不會出事的。」
向陽村有民兵,是從村裡的退役軍人中選拔出來,配備槍枝。當前這種社會環境,沒有武裝力量坐鎮,一個還算富饒的村莊根本震懾不住暗處蠢蠢欲動的人。國家武裝力量左支右絀,只能培養民兵自衛。
看著車外情形的喬奚皺眉:「可他們不敢輕易開槍。」
劉一峰啞然失聲,因為劫匪手裡有人質。
五分鐘前,劫匪假裝汽車拋錨求助,抓住了兩名下車詢問情況的村民,眼下正利用被抓的村民威脅隨行的民兵把槍扔過去。
臉上有一條疤的男人一刀劃向被抓住村民的手臂, 村民霎時鮮血直流,發出痛苦的慘叫。刀疤臉惡狠狠威脅:「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我讓你們把槍扔過來, 不然下一刀就是往脖子上去。」
「阿威!」劉一峰急得大叫,下意識想開啟車門下去, 車門被喬奚鎖著,他扭臉看喬奚, 「開門, 你開一下車門。」
「你下去沒用。」喬奚一點都不委婉,「萬一劫匪拿到槍, 他們很可能不滿足於車裡的雞和蛋,還想要搶車搶東西,在車裡,好歹我能帶著你跑。」
劉一峰的臉白上加白:「薛哥他們不會把槍交出去。」
槍肯定不會交,一旦交出武器,一行十幾個人的安危就在劫匪的一念之間,但是村民的安危同樣不能不顧,以薛雲瀚為的四名民兵一時左右為難。
刀疤臉抬手又是一刀:「聽不懂是不是,我讓你們把槍扔過來!怎麼,你們這群當兵的口口聲聲人民子弟兵,現在要眼睜睜對人民見死不救。」
薛雲瀚談判:「把人放了,我們放你們走,保證不追。」
刀疤臉啐了一口:「當我傻啊,一旦放了人,你們才不會放過我們!把槍放下,不許瞄著我,你再瞄再瞄!」
一刀直直扎進阿威大腿,阿威痛聲慘叫,驚恐欲絕地求救:「薛哥救我,救我!我兒子才五個月大,我爸媽就我一個,我要是死了,我全家怎麼辦?薛哥救我!」
「你別衝動。」薛雲瀚等人趕緊放下槍,不再對著喪心病狂的劫匪。
喬奚陳述事實:「你們的人都被盯著,投鼠忌器拿著槍不敢輕舉妄動,事情膠著住了,再這麼拖下去,被抓的人有失血過多的危險。」
劉一峰心亂如麻:「你有辦法?」
喬奚回到第一個問題:「打死打殘,算防衛過當嗎?」
劉一峰想了想之後才搖頭:「我之前聽說過好幾起入室搶劫和攔路搶劫,被搶的人混亂中打死搶劫的人,事後沒有被追究責任。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計較防衛過當這種事,能保護好自己不被搶就不錯了。」
喬奚也是這麼想的,這種時候還要求民眾注意防衛尺度,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萬一這裡的政府特別『仁義』呢?
「那就行了。」
劉一峰的眼睛一點點瞪大,眼睜睜看著喬奚從車座底下拿出一把手槍:「你,你有槍!」
喬奚輕輕笑了下:「不然我怎麼敢在這種局勢下出遠門。」
劉一峰恍然,他們家敢獨自出門,肯定是有所依仗,而槍是最好的依仗。
下一刻,他看見喬奚又從座椅下面拿出兩把槍交給後座的喬遠山和奚靜雲:「爸,媽,你們當心,我下去看看。」
接過槍的奚靜雲忍住擔憂,叮囑:「小心。」
劉一峰都顧不上好奇她上哪兒弄來這麼多槍以及喬家人習以為常的態度,急問:「你打算怎麼做?」
喬奚的打算簡單又粗暴:「那群人注意力都在你們村拿著槍的那四個民兵身上,我繞到旁邊放冷槍,至少能解決掉兩個人,剩下的就看民兵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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