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峰猶豫:「萬一他們傷害阿威他們?」
喬奚指了指外面:「萬一多著呢,讓他們把人帶走,你確定他們會善良地釋放人質?就算釋放,受傷的人等得到你們把他送進醫院嗎?二三十噸的雞和蛋,損失的起嗎?」
外面的劫匪大概也意識到逼出武器太過異想天開,退而求其次,要求向陽村的人後退,打算開著裝滿雞和蛋的貨車離開:「不許追上來,半個小時後,我們會把人留在路口。」
薛雲瀚眉頭緊鎖,萬一他們不放人呢?可如果不同意,再讓他們這麼一刀一刀紮下去,阿威凶多吉少。頭一次遇上這種棘手事件,一時之間實在不知該怎麼是好。
正當他進退兩難之際,一聲槍響替他做出了選擇。
劫持著阿威的刀疤臉太陽穴被一顆從側方射來的子彈貫穿,變故來得猝不及防,八名劫匪都有一瞬間的茫然,明明對方的槍口朝下,誰在開槍?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另一個抓著村民的劫匪,他揪著村民想往車裡躲,背後忽然傳來劇痛。
刀疤臉有足夠的時間瞄準,第二個人沒那麼多時間,喬奚只能瞄準目標更大的身體。
生死關頭,被抓的村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敏捷,他一把掙脫開劫匪,沖了出去,腳上彷佛裝了彈簧,一蹦三尺遠。
後面的劫匪想追,被斜刺裡冒出來的子彈擊中。
連續三人中彈,剩下的五名劫匪徹底慌了神,有人下意識往後方跑,有人跑進自己的車,還有人想抓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阿威做擋箭牌,只剛一行動,就被飛射過來的子彈阻止。
薛雲瀚等人疾步上前,接住逃過來的村民,再無顧忌,舉槍射擊試圖逃走的suV。
沒有人質護體,劫匪在熱武器面前,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八名劫匪,喬奚打中四個,一死三傷,民兵打中兩個,一死一傷,活捉兩名試圖開車逃跑的劫匪。
坐在車裡的兩名劫匪連滾帶爬下車,痛哭流涕求饒:「別殺我,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們家幾個月沒吃肉了,我才豬油蒙了心,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後肯定痛改前非,我再不幹這種事。」
「你上有老下有小,阿威難道沒有嗎?」和阿威關係好的村民氣不過,上前狠踹一腳,「王八蛋,想吃肉,你可以去工地,工地上每天招這那麼多人。只要願意吃苦,一個月肯定給你一次幹活的機會,一天的工錢夠你買好幾斤肉。好幾個月沒吃肉,不是你不願意吃苦就是騙人。」
「要是阿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等著吃槍子吧。」
血流如注的阿威疼得恨不得滿地打滾,被同伴狠心抱住,方便奚靜雲為他包紮傷口。
薛雲瀚找到喬奚,再三致謝:「喬小姐,謝謝,太謝謝你了,這次要不是你,我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多虧你解圍。」
喬奚半真半假說笑:「一起來的,就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你們別追究我開槍的事情就行。」
薛雲瀚擺手:「怎麼會,要這麼做我們成什麼人了,我們這裡多山,一些人家藏了獵槍,上面知道後,不是為非作歹不會沒收。」
喬奚點頭:「和我們那邊差不多。」
薛雲瀚不由嘆氣:「這世道危險多,也是沒辦法裡的辦法。」話鋒一轉,他帶著幾分好奇和探究,「喬小姐簡直是神槍手,是系統內的嗎?」
喬奚:「我喜歡射擊,形勢不好之後特別練了練以防萬一。」
薛雲瀚苦笑:「我們也沒少練習,可事到臨頭手忙腳亂,丟人現眼了。」
「第一次難免,我第一次也差不多。」喬奚跟著苦笑,「我們那治安沒你們這裡好,要不然我也不至於這種局勢下還背井離鄉逃出來。」
薛雲瀚心有慼慼。
這時候包紮好阿威傷口的奚靜雲說:「幸好沒傷到大動脈,不過得儘快去醫院。」
旁邊的薛雲瀚急忙道:「那趕緊去醫院,奚醫生,辛苦您和阿威一輛車,路上有個什麼也好支應。」
喬奚不放心一家人分坐兩輛車:「那坐我們的車吧,後座可以放平,正好躺人。」
薛雲涵沒有不同意的,立刻招呼村民小心翼翼把阿威抬進越野車。至於受傷的劫匪就沒這待遇了,還能動彈的統統綁起來一股腦兒塞進車裡,幸虧多出一輛劫匪的車,不然還真塞不下。
一行人以最快的度前往市區,半路遇上巡邏軍警,薛雲瀚停車簡單說明情況後把劫匪交給他們。十幾分鐘過去,兩個劫匪因為傷勢過重死去,另外兩個也奄奄一息的模樣。
其餘人繼續趕路,先繞道醫院,把阿威送到急診室,留下兩個村民照顧。剩下的人兵分兩路,一路人去上交雞和蛋,一路就是喬奚他們去糧油局領購糧本。
醫生說阿威沒有生命危險,劉一峰不再精神緊繃,有一眼沒一眼地看喬奚。
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喬奚都替他累:「想問什麼只管問。」
劉一峰迴想村裡民兵發現自己射殺劫匪之後魂不守舍,畢竟頭一次殺人,難免受到衝擊。反觀喬奚,神情如初沒有半點異常,她父母也是一臉平靜,彷佛見怪不怪。
「你以前經常遇到類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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