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奚微微揚眉:「經常說不上,三五次總有,所以這不是我第一次開槍殺人。」
劉一峰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說:「這麼看來我運氣還不錯,回到家以後再沒遇上過危險,我們村一直太太平平的,送了這麼久的貨,第一次遇上攔路打劫的壞人。」
喬奚由衷認為:「你們村運氣確實不錯。」
劉一峰吐出一口濁氣:「但是不可能一直這麼走運,今天遇上這麼一出,往好裡想可以當成警醒,提高大家的戒心,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喬奚輕輕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大環境擺在那,太過安逸未必全是好事。
花了大半個小時領取購糧本,喬奚開車前往約定的地點,和大部隊一起返回向陽村。
回程一路平安,回到村裡,在薛雲瀚的委婉要求下,喬奚他們跟著一起去村書記辦公室說明情況。
一聽喬奚槍法如神而奚靜雲以前是兒科醫生,村書記當場起了愛才之心,他們村經歷的事情少,缺喬奚這樣見過世面鎮得住大場面的人,也缺醫生。村裡就一個赤腳醫生,治個頭疼腦熱沒問題,稍微嚴重點就抓瞎,只能去市區大醫院,太折騰人也不安全。
老書記先說外面危險長途跋涉危機重重,再列舉村裡條件優越,最後祭出大殺器,免費分房。只要他們願意留下,就分他們一套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還能享受村民福利,三年後房子產權歸他們所有。
誠意感覺到了,不過喬奚仍要婉拒:「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家在蓉城有很多親戚也有一些產業,落葉歸根,我們還是想回老家。」
老書記不死心,知道他們還會停留一陣,暗暗決定水滴石穿,那就不急這一時半刻,遂點點頭:「這樣啊,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說的話一直有效,只要你們願意,隨時可以來找我兌現。一峰啊,喬小姐一家幫了我們大忙,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轉臉吩咐薛雲瀚,「去拿兩隻活雞兩隻臘雞十斤雞蛋送過去,今天要不是喬小姐幫忙,人得搭進去兩車貨也守不住。」人和貨,那肯定是以人為先,哪怕要冒人財兩空的風險,也只能向劫匪妥協讓他們離開。
這一回,喬奚倒沒再拒絕。
轉眼,阿威和另一個被抓的村民家裡人也聞訊趕來,送上謝禮,都是很實用的食物。阿威父母還帶著抹布水桶要洗被兒子弄髒的車。
送走兩家人已經快天亮了,奚靜雲有些累但心情不錯,眉眼帶笑:「都是很樸實善良的人。」
可不是嘛。
原本喬奚還有一點擔心,萬一知道她殺人如麻,不敢跟她打牌怎麼辦?那她損失可太大了,她對國粹正上頭。
幸好,村民們十分可愛,沒有對她敬而遠之,反而是爭著要和她坐一張桌子。哪怕她『賭神』名號在外,寧肯冒著輸錢的風險,也想打聽打聽當天經過。更想知道石城是怎麼個混亂法,能讓她練就殺人不眨眼的本事。
八卦,人類不可磨滅的天性。
喬奚真真假假混著說,主打一個騙人不眨眼。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十一月轉眼即逝,時間進入十二月,溫度開始緩慢下降。
只等溫度再降一點,喬奚便準備離開,十二月到二月是全年氣溫最低最適合外出的時候。想想還怪捨不得的,這一個多月是她末世以來過得最輕鬆的一段時間。
每天運動兩個小時,她買了一臺二手跑步機和動感單車,過分玩物喪志有負罪感,鍛鍊的好習慣還是要保持的。其餘時間嘛,理所當然用來打麻將啊。
前路未知,及時享樂,以免錯過這個村再沒這個店,留下遺憾。
「喬奚,三缺一,來不來?」
熟悉的吆喝從樓下傳來,喬奚開啟窗戶回應:「來。」
她跑到前屋,對抱著手機看電影的喬遠山說了一聲:「爸,我打牌去了。」
「你們娘兒倆乾脆住在棋牌室算了。」喬遠山嘴裡說著抱怨的話,眼裡都是笑意和寵溺,很久沒見妻女狀態這麼放鬆。
「你要是跟著,也不是不可以。」說完俏皮話,喬奚揮揮手關上房門,趿著拖鞋穿著家居服蹬蹬往下跑,活像一個沉溺於賭海不可自拔的賭棍。
在一樓大廳遇上劉母,她揚起笑臉打招呼:「阿姨。」
劉母笑眯眯問:「出去打牌啊?」
喬奚回:「是啊。」
劉母:「多贏點。」
臨出門,喬奚笑著摸了摸坐在地上玩玩具的小糖糖,往小姑娘手裡塞了一把水果糖:「姨姨贏了他們的錢給你買糖吃。」
劉一語看著女兒手裡的水果糖:「小喬家的糖都叫這兩個小的騙光了。」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他們委婉說過不用每次見了孩子都給糖,小喬笑說再不吃掉就會過期。可就算過期的糖果只要不變質拿出去也能換回東西,更別說還沒過期的糖。糖果這一類東西,現在都沒工廠生產,吃一顆少一顆,很值錢。
「他們一家挺喜歡孩子的。」劉母特別的遺憾,喜歡孩子就不會嫌棄大姑姐帶著孩子住在孃家,多好的弟媳婦人選,偏偏兒子攀不上人家。
這一個多月,劉母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似的,從一開始的歡喜兒子終於帶女同學回家,到憂慮女同學牌癮大不像過日子,再到驚喜女同學本事大可以頂事正好彌補兒子弱點。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