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想抓兩顆瓜子,大媽眼疾手快的拿開,今時不同往日,瓜子那也是稀罕的東西,哪能隨便分給人吃。
眾目睽睽之下,獨角戲唱的挺讓人尷尬的,家屬唱不下去了,何況天寒地凍的,人也熬不住,孫母抹了一把眼淚,隔門瞪著喬奚控訴:「你把我兒子推了下去,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喬奚氣笑了:「我推你兒子?!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推你兒子?」
孫母避重就輕:「我兒子是不對,可他罪不至死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害死他,你太狠了。」
喬奚:「你說我推的,證據呢?」
孫父斬釘截鐵:「就是你推的,我兒子臨死之前親口說的,我們都看見了。」
喬奚:「那你們昨晚上怎麼沒說,我隱約聽著還有人問你們人怎麼掉下去的,你們那時候怎麼不說?」
因為那時候整個人都慌了神,哪裡還顧得上這個,直到接受人已經死了救不回來了,才有心情思考怎麼利益最大化。
「當時人都懵了,哪裡顧得上這個。」孫父振振有詞。
喬奚冷笑:「懵的連兒子怎麼死的都顧不上了,逗誰呢,是沒想好說辭吧,過了一晚上總算是想好了,就拖著死人來敲詐我。搞笑啊。你兒子半夜想偷雞摸狗,結果失手掉下樓摔死了,要點臉的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了,你們家倒好,厚顏無恥上門想來敲詐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大冷天的,我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磨嘴皮子,想鬧就鬧吧,把屍體一直放在這裡都行,半夜被誰拖走被割了肉可別再來找我。」
說完,轉身對聞訊出來的李世峰說:「要不要家裡坐坐?」
李世峰見她處理完了,就笑:「家裡還有活,你們玩吧。」之前害怕她心軟,現在倒可以放心了,對付這種人,真的跟他理論都是浪費生命,晾著就行。
「那我回屋了。」說著,喬奚就真回了屋。
李世峰看著門外怒氣衝天的孫家人笑了笑:「這門我買過來了,要是砸壞了,我是要來拆你們家門的哦。」
說罷,也會了自己家。
被晾下的孫家人又氣又惱,偏一不敢砸門,二不敢把屍體留下,真怕兒子被人偷吃了,三不敢久留,因為這天是真的冷,再這麼待下去,人真會出事,只能罵罵咧咧又吭哧吭哧抬著屍體回家。
把上上下下看熱鬧的鄰居都看樂了,你說要是昨天晚上喊一聲是被推下樓的,也許還有人信,當時不吱聲,這會兒來喊,誰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啊。
不過雖然心知肚明,還是有人屁股歪了:「到底死了人,又是青壯力,反正他們家底厚,意思意思給一點就算了,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有人覺得言之有理,也有人覺得站著說話不腰疼:「偷東西的自己摔死了,還要人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改天不想活的是不是都能學一些,然後訛上一筆。想想,這事擱你身上你願意嗎?別覺得輪不著自己,有了這種例子,大家都可能被訛上。」
有人打圓場:「回家吧,回家吧,冷死個人,這鬼天氣是要把人都凍死嗎?」
回到家裡,喬奚的心情一點都不受影響,該幹嘛繼續幹嘛,中午還包了餃子。
餃子剛下鍋,外面又傳來吆喝聲。
喬奚出去一看,是孫家人帶著巡邏隊的人過來了。
「同志,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我們兒子。」孫父孫母指著喬奚大喊大叫。
領頭的巡邏人員:「麻煩開門我們要了解一些情況。」
喬奚配合開門,但是沒開房門,一群人聚在走廊上。
情緒激動的孫父舉著拳頭撲過去,喬奚揮手抽過去,抽在孫父手腕上,他就像個陀螺似的,轉了一個圈,要不是被巡邏人員扶了一把,就得撞牆。
「誰讓你打人的,有事說事。」巡邏人員板著臉呵斥孫父。
孫父委屈:「他害死了我兒子。」
「是你們自己的貪心害死你們的兒子。」喬奚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們家兒子昨天半夜裡吊著繩子往下爬,中途摔了下去,大概是衝著我們家來的吧,就說是我推的。這種事總得要證據,不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何況事發時不說,過了一天才來說,這顯然有違常理,是為了想敲詐勒索我現編出來的罪名。樓上樓下很多人都聽見看見了,你們可以去問。」
巡邏的人員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這說的可和孫家人不一樣。
這時候柳馨和李世峰出來:「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半夜想翻陽臺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同志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怎麼一回事情,可不能誰家死人就誰家有理了。」
「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是一夥的。」孫父大叫。
柳馨:「那就再去問問別人,多問幾戶人家,你們就知道怎麼一回事情了。」
孫母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嚎:「有沒有天理了啊,他們害死了人還理直氣壯,這是逼著我們家去死啊,我乾脆一頭碰死在這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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