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女子對著馬肚一夾,黑馬頓時狂奔起來,只一會兒,便跑出了百米遠。
一個黑衣蒙面男子自後方追來,只見迅捷輕巧地躍到廟頂,微微一頓後,又再次一跳,直接跳到了幾百米高,如銳鷹一般向著遠處的金女子俯衝而下。
隨後,又有六七名黑衣蒙面人從鍾離身旁快越過,他們的度相比第一位黑衣蒙面人顯然差了很多,只能遠遠地吊著,保證不跟丟目標。
當第一位黑衣蒙面男子在距離金女子頭頂只有六丈時,突然投出了手中的蛇形匕。
匕頓時化作一道碧霧流光,衝刺而下,幾乎是在被投出的瞬間,便抵達了金女子的頭頂。
馬背上的金女子感受到致命危機,身體立馬一翻,側靠在馬腹邊,躲開了匕。
射空了的匕本該斜刺入一邊的地面,可就在離地面還差半米時突然調轉了方向,再次對著金女子刺去。
金女子面色一變,鬆開韁繩狼狽地掉在地上,並順勢一滾站了起來。她抬手對著同樣落地的黑衣蒙面男子隔空一拍,數道冰魄銀針頓時如醞釀已久的子彈,爆射而出。
黑衣蒙面男子拂手一滑,那衝入馬肚的匕又調轉方向自馬頭衝出,帶著一點血跡撲向冰魄銀針。
只見一道碧光閃過,那些冰魄銀針立馬化為碎屑,灑落大地。
黑衣蒙面男子再次一推,蛇形匕好似活了般,變成了一條碧色毒蛇咬向金女子。
金女子緊忙往旁邊一閃,卻還是慢了一步,蛇牙已咬下了她耳下的一塊雪白嫩肉,
金女子面色霎時一青,閃避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她倒在了雪地上,被咬的傷口處冉冉升起一股碧青色的霧氣,形成一條模糊的蛇影。
毒氣正以肉眼可見的度蔓延在金女子的身體內,她的臉色先是變青,接著是手臂。
黑衣蒙面人手指輕勾,將蛇形匕喚回。他注視了一眼即將毒身亡的金女子,腳尖輕點,如蝴蝶般踏著屋頂、樹枝、樹葉等借力點,飄然離去。
隨後追來的幾位黑衣蒙面人,看了眼躺在地上,連頭都已變青了的女子,跟著第一位黑衣人離去。
等鍾離緩緩走來,看到的只有一大一小兩灘青色的液體在地上冒著黑煙,並出“滋滋”的聲音。
小乞丐也跟了來,他看著地上的青色液體,既恐懼又憐憫地道:“她就這麼死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鍾離看著那灘略小的毒液,喃喃道:“沒想到,我還沒來得及同意借你馬,你就已經死了。”
小乞丐眼睛突然一亮,蹲下身子從雪地裡掏出一枚精緻的銀戒指,道:“這個……應該值不少錢。”
他丟給鍾離,道:“這個戒指應該是那個女人的,算是給你抵消損失了。”
鍾離接過戒指打量了一會兒,戒指刻有精緻的花紋,中間鑲嵌著一顆七色鑽石,鑽石能跟著光的變化,產生不同排序的七色映照在花紋上,很是神奇。
鍾離想了一會兒,收起戒指,對著小乞丐道:“那些人你認得嗎?”
小乞丐搖搖頭道:“ 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流浪者,怎麼會認得這麼厲害的人。”
鍾離看著他空空的手掌,道:“不見得,你這手袖裡乾坤的藏東西手段,一般人可不會。”
小乞丐驚訝道:“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自認我的手法沒有問題。”
鍾離道:“我一來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戒指和玉佩,只是沒有去拿。”
小乞丐恍然大悟,道:“那枚玉佩我有用,不能給你。”
鍾離道:“有什麼用處?能告訴我嗎?”
小乞丐道:“我爺爺是一名小偷,這手法是他教我的,但兩個月前,我爺爺在偷東西的時候被抓了。
這枚玉佩應該是一個大人物的,我曾經見過一個戴面具的人,他拿著這枚玉佩去巡捕司提了一位殺人犯。”
鍾離道:“原來如此,但你確定你手裡拿著的玉佩就是你曾經見過的那塊。”
小乞丐想也沒想就點頭道:“從小,我爺爺就教我怎麼看值錢的東西,對於玉佩這種,我一眼就能記住它的樣貌,材質。”
鍾離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留著吧。不過這枚玉佩或許會給你帶來危險,你還是少把它拿出來為妙。”
小乞丐點頭道:“我知道,這枚玉佩的主人或許是惹了大麻煩,才讓人拿著這玉佩出來求救。”
鍾離轉身離去道:“我走了,有緣再見。”
小乞丐看著鍾離遠去的背影,終於肯拿出藏在袖裡的玉佩出來,他仔細看了幾眼,興奮地跑回了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