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冷松的是季清羽的又一口鮮血。
慌亂間,冷松拿了棉巾擦拭季清羽唇邊的血,對外大喊:“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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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黎語顏便醒了。
大抵是昨日白天睡了不少時間的關係,今日醒得特別早,連通常早醒的某人都還在睡夢中。
她側身躺了,只這麼一動,身子仍有不適。
彼時的疼,她險些靈魂出竅,差點以為自己的魂要飄回了現代。
她不得不承認,這身子還真的嬌氣了些。
而眼前的某人又強悍得過分。
好在昨夜他還真未再動她。
黎語顏伸手撫上他的俊眉,一年前,她幾乎沒想過自己會與他成為真夫妻。一切的逢場作戲,也不知在何時變了心跡。
也曾以為自己不會談情說愛,而如今,自己好像正在蜜戀期,心裡甜絲絲的。
想到這,她湊過去,唇瓣貼了貼他的薄唇。
夜翊珩唇角微勾,伸手將人擁在懷裡。
黎語顏訝然:“殿下醒著?”
“你撫我眉心時,孤便醒了。”他語調曖昧,“身子好些了?”
黎語顏小幅度搖頭:“沒,沒好。”
“孤瞧瞧。”
“不成的!”
知道她擔心什麼,男人低笑:“膽小鬼。”
估摸著她的身子得再休養一日,便也不強求,又道:“孤得起了,你再睡會。”
“我也不睡了。”
“不睡了?”
“嗯,睡夠了呢。”她坐起身。
“那好,一道起。”
夜翊珩看她下地走路已然無礙,心裡的擔心這才消了一半。
不多時,穿戴整齊的兩人出了臥房,用膳。
寢宮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看太子妃醒得早,俱是驚訝,太子妃早起的訊息很快散播開。
凌朗聽說兩位殿下起了,連忙抱了一隻鍋直奔寢宮。
“見過兩位殿下!”凌朗躬身見禮。
正在用早膳的兩人看他過來,相視而笑。
眼前的凌朗,懷裡抱了一隻燉湯鍋,面上沾染煤灰,模樣甚是滑稽。
一旁候著的松果忍不住問:“先生早起不洗臉的?”
凌朗睨了松果一眼:“你懂什麼?”旋即邀功似的去到夜翊珩跟前,“殿下,屬下連夜熬製了不會傷人的避子湯。”
他將燉湯鍋放到桌面上,開啟鍋蓋。
松果探頭一瞧,好傢伙,烏漆墨黑的一大鍋湯!
黎語顏黛眉微蹙:“避子湯?”
凌朗頷:“正是,殿下曾來屬下這裡問過,有無好一些的避子湯。屬下想著市面上的避子湯不同程度地傷人,屬下便研製了這款,對人體無害,可放心服用。”
望著滿滿一鍋湯水,妙竹不禁問:“先生,你煮了這麼多,得喝多少見效?”問話時,她聞了聞氣味,旋即皺眉,“光是味道就很苦,太子妃喝不得苦藥的。”
凌朗不好意思地坦誠:“這一鍋是一次的量。”
妙竹驚呼:“全喝完?”
凌朗頷:“對。”
黎語顏搖頭:“我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