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又細細聞了聞,蹙眉道:“有引起動物慾望的藥物的氣味。”
銀灰連忙趴到黎語顏身側,嘴裡出嗚嗚嗚的聲響,好似在說,它是被冤枉的。
“如此說來,咱們適才看到只是表象,並非實情。”夜翊珩沉了臉。
皇帝聽得雲裡霧裡:“怎麼回事?”
夜翊珩對一旁的馬公公道:“去把端王與端王妃請來。”
馬公公稱是,疾步出了御書房。
不多時,夜振端與其王妃進來。
兩人先是行了禮,而後衝他們的狗兒招手:“乖,咱們回家。”
狗兒進御書房罪責重大,他們得將狗先弄回去。
至於怎麼用狗與東宮的銀灰攀上關係,進而使得端王府與東宮攀上好的關係,此事容後再考慮。
“我這王妃是個摳門的,我手頭緊,沒多少零花錢。”夜振端不好意思道,“再則我打聽過了,東宮不收禮,送禮的大臣都被攔在了門外。”
夜翊珩又道:“黎宗輝丟命,不是孤授意,更不是孤動手。”
銀灰點了狼頭,嘴裡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在說明白。
黎語顏又道:“你家的狗被下藥了,我家銀灰才會追上它。至於你家狗兒為何跑到牆縫裡去,許是它自個也不知被下藥後,會有什麼結果,如此一怕就只能尋個地方躲藏。”
夜振端便面向了夜翊珩:“太子六弟,請原諒我先前曾有言語侮辱。”
夜振端指了指自個的王妃:“都是她的主意,說太子與太子妃將銀灰當兒子養著,倘若我們弄條白毛的狗來,讓銀灰看中,今後咱們兩家的關係就更親了。看在狼與狗的份上,太子與太子妃不會對端王府如何的。”
回到東宮,夜翊珩這才拍了銀灰的腦袋,壓低聲:“孤告訴你,好看的雌性都有毒,今日你可知道了?”
夜翊珩面無表情道:“黎宗輝。”
“今日出此下策,主要原因還是在以往沒與六弟搞好關係。”
說著她摸了摸銀灰的腦袋:“它一直蹲在牆縫前,實則是想討要說法,無奈它不會說人話。我與殿下到時,也只能聽旁人所言。”
皇帝哼聲:“朕好奇,你們給狗下藥,目的何在?”
端王妃心頭一慌,莫非太子妃猜中了什麼?
轉念想到,她可能是要幫銀灰逃避責任,這才這麼問的。
也不知道這個太子妃什麼鼻子,竟然連這種味道都能聞得出來。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出息,瞧你那出息!”
夜振端作揖:“父皇,兒臣先前曾辱罵過六弟,對此還望父皇幫忙說情。”
端王夫妻立時啞口無言。
聞言,夜振端滿腦門冷汗:“六弟,咱們可是親兄弟啊!”
皇帝欣慰笑了:“你能說出此番言論,說明你聰慧,也說明心裡有江山社稷。咱們夜家的江山,今後是你六弟的,沒錯。但你身為朕的兒子,守護夜家江山亦是你的責任!”
想到先前在梁王府的事,太子妃那時的鼻子就很靈。
夜振端聞言欣喜:“多謝六弟。”
當即放下心來,愁眉苦臉道:“太子妃說的哪裡話?銀灰渾身白毛,它許是看上了我家同樣白毛的狗兒,這才生那檔子事。話說狼與狗本就是一家,銀灰能看上我家狗兒,也是我家狗兒的福分。只是,我家狗兒適才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