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儉修好三封書信,即刻派信使快馬送去兗州刺史鄧艾、徵西將軍郭淮、豫州刺史諸葛誕三人,以期圍剿司馬師。
三路信使快馬哪敢耽誤?即刻策馬馳聘出壽春城而去。
然,去郭淮之處一路信使卻因走的急切,不慎於半路之上跌落山崖,不幸摔死途中。
兗州刺史鄧艾收到毋丘儉二路信使起兵書信不由大怒:“毋丘儉大膽,竟然起兵謀反!你起兵謀反也就罷了,為何要害某家?”
鄧艾越思越恐:“此乃誅殺三族之罪!”
此等謀反之罪,鄧艾如何不知?依大魏典律,知情不報視為同謀。
絕不可被毋丘儉害了自家性命!
即刻大聲呵斥信使:“想我大魏對毋丘儉不薄,不想毋丘儉竟然做如此無君無父之事。爾等身為大魏臣子,不僅不阻止,反而助紂為虐為其送信,實乃該誅!左右,即刻推至轅門外斬示眾!”
左右軍士即刻向前,一路把信使斬殺於轅門之下,級高懸轅門示眾。
斬殺罷信使,鄧艾即刻修奏章上奏洛陽:“毋丘儉起兵謀反,派信使通於臣欲為盟友,臣豈能做無君無父之事,已是斬殺信使。臣甚為大魏社稷擔憂,祈盼大將軍早做防範。”
毋丘儉欲與同謀兗州刺史鄧艾之策,即刻被鄧艾摧枯拉朽般泯滅於刀光之中。
第三路便就是送於豫州刺史諸葛誕之處。
諸葛誕看完毋丘儉書信,不由沉思:“司馬師誅殺夏侯玄、張緝、李豐及其三族,可見司馬師容不得任何反對之勢。而誕比於三人,則是不值一提,只怕哪日結局好不過他們。後,司馬師又擅自絞殺張皇后,廢黜曹芳,此乃權臣所為!如此,只怕大魏社稷終將落入司馬氏之手。”
諸葛誕心中波瀾不斷:“然,此時毋丘儉起兵謀反,只怕時機未熟,終究不會是司馬師對手。一旦兵敗,便就是誅殺三族之罪。如果某家跟隨起兵,恐怕也是如此?然,如果不起兵,毋丘儉信中所言,皆如同知我心一般。”
諸葛誕猶豫不決。
遂先命信使軍營歇息。
不覺一夜。
然諸葛誕越思越覺時機未熟:“不可,如此謀反之事不做深謀,必是禍害!必不能跟隨毋丘儉起兵。”
天明之時,諸葛誕升坐中軍帳,即刻大聲呵斥信使:“大膽逆賊,竟然欲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必誅殺爾等!”
說話間,也把信使推出轅門外,斬示眾。
斬殺罷信使,即刻也修奏章於洛陽,只言毋丘儉起兵謀反之事。
修完奏章,諸葛誕則是被毋丘儉提醒當要防範司馬師,卻是從即日起,便就開始豢養幾千死士,以保諸葛氏性命無憂。
更加讓諸葛誕深謀之處,乃是怕有朝一日不得已自己走了毋丘儉之路,便就自此秘密大力囤積糧草器械,以備後患之用。
毋丘儉三路信使如此結局,不時便被毋丘儉得知。
毋丘儉聞訊不由大驚失色,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即刻傳喚文欽,就此起兵謀反。
既然鄧艾、諸葛誕、郭淮不助討伐司馬師,毋丘儉便就把守備淮南兵士,無論老弱病殘還是屯田之兵,皆都招入壽春城。
城內設立高壇,高壇之上,宰白馬歃血為盟。
毋丘儉立於高壇之上手持太后矯詔面對眾位軍士甚是激昂:“司馬師廢主,大逆不道,今奉太后懿旨討伐司馬師。”
宣畢,只在高壇之上展示太后矯詔。
將士只在高壇之下,如何看的出矯詔真假?
皆都信以為真:“既然太后懿旨,末將必奉詔討賊。”
一時間喊殺之聲響徹雲霄。
毋丘儉即刻安排老弱病殘守備淮南,與文欽共集七萬精兵,一路浩浩蕩蕩直奔西北洛陽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