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洪林說:“厲害啊!一場保衛戰狠搞了一夜,兩邊連根毛都沒傷著。佩服佩服!是不是我聽錯了?”
唐光明輕咳了一聲說:“你沒聽錯,黑人打仗就是這樣的,別奇怪。乒乒乓乓打一天一夜最多死一兩個人。子彈打光就結束戰鬥。運氣好的時候打幾天幾夜都不會死一個人。黑人嘛,搗亂還行,打仗他們就是這樣的。”
馬逸明和宋洪林啞然失笑。
宋洪林笑道:“哈哈。他們怎麼會這樣?”
馬逸明說:“科學家分析過,這黑人的基因密碼就是這樣。他們很容易被表面的事物誘惑,不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情感表達非常直接。他們見了好東西忍不住就要去佔有,一旦面臨肉眼可見的危險,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和逃避,所以紀律性很差,打仗不行。但是,和他們較力的時候一定不能服軟或放棄抵抗,黑人在擁有強力控制權的時候非常殘暴……”
唐光明說:“馬總講得太對了,不愧是總啊,真是個有文化的!”
喬納森從副駕駛室向馬逸明和宋洪林伸出毛茸茸的大手,緊緊握住,又呱啦呱啦一通。
唐光明說:“喬納森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就是他的阿蜜,並且在科裡卡會受到他的保護。你們是英雄,幫他們阻擊了敵人,保證了戰鬥的勝利。他晚上要和土王設宴好好招待你們。”
宋洪林和馬逸明也衝著喬納森連連說:阿蜜阿蜜!
……
車輛從黃土路上轉入到一個大廣場。喬納森先跳下車,招呼大家下來,說要帶著大家去覲見土王。
廣場周邊圍早已經圍了一大圈的男女老少,光著腳丫子的黑孩子滿地亂跑,女人們雙手在嘴邊捂個喇叭狀,嘴裡出“嗚囉嗚囉”的聲音,悠長而尖銳,充滿了張力。整個廣場熱鬧非凡,顯然勝利的訊息已經傳遍了科裡卡的每個角落,人們正在迎接英勇的戰士凱旋。
宋洪林說:“老唐,那些女人嘴裡‘嗚囉嗚囉’叫喚個什麼?”
唐光明說:“那表示他們很快樂。科裡卡這邊的人是邁邁族人,邁邁族人一快活就‘嗚囉嗚囉’地叫喚。還敲打木鼓,出各種噪音。反正要搞出很大動靜他們就高興。”
凱旋計程車兵們66續續都回來了。阿旺的大紅杉也晃晃悠悠地跟了過來。士兵們帶著兩人下車來匯合,也是一邊“嗚囉嗚囉”地叫喚,一邊舉著ak步槍蹦蹦跳跳,人人興高采烈。
一下看到那麼多中國人來,邁邁族人都非常新奇,跑過來圍觀,像看動物園裡的大猩猩一樣看著一群中國人。
喬納森呱啦呱啦衝著人群表了一通演講,引起了一大群黑人的熱烈反響。“嗚囉嗚囉”的聲音此起彼伏。黑人們跺腳狂喊著。
唐光明解釋道:喬納森宣告了今天的輝煌戰果,他還說了,今天戰鬥的勝利是中國的勇士幫了忙,現在我們是科裡卡尊貴的客人,晚上他們要搞個儀式慶賀一下,讓女人們準備食物和美酒,好好招待一下你們。
一圈中國人都高興得合不攏嘴。宋洪林說:“哎呀,這場面,太熱烈了。不要搞那麼隆重嘛。哈哈。”
喬納森還在人群中大聲的呱啦呱啦表演講。黑人男女們望著幾個中國人在鬨笑,唐光明凝神聽了一下,搖頭道:“他這會兒說他們當地土話了,我聽不懂了。估計是交代什麼別的事情吧。”
喬納森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衝著大家說了幾句。唐光明說:“喬納森邀請我們去土王那裡覲見一下,我們跟他走吧。”
喬納森帶路,拔開圍觀的人群,帶著大家向廣場一角走過去。
邁邁族的女人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幾個中國人,一點也不害羞。第一次被那麼多黑人近距離圍觀,眾人都覺得不太好意思。阿旺左右瞟了瞟,嘴裡喃喃道:“怎麼都黑成這樣……”
土王雖然是“王”,但是檔次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貴。他的“宮殿”對中國人而言非常簡樸,但是在科裡卡可算得是豪宅了,是三幢品字形的平房。和他的臣民們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的房子寬敞了很多,四壁抹了土黃色的水泥,地面也做了硬化,看起來倒像個鄉間大別墅。“宮殿”的正門懸掛了一些類似於祭祀的物件和木刻的圖騰。
大門口走出來一個面相和藹的白黑人老頭兒,穿著普通的一件網格花紋的本地袍子,腳下趿著一雙人字拖鞋,走起路來吧嗒吧嗒的。
大家一看傳說中的土王居然是這個樣子,略微有點失望。在影視作品裡的土王可是穿金戴銀,身邊妻妾成群啊。
唐光明說,現在的土王和以前不一樣了,就是個部落的象徵。但是政府承認土王,不承認喬納森。
如果土王自己也養有部隊或者民兵,那情況就不一樣了。科裡卡的這個土王有錢有地位,但是沒有自己的軍隊,所以儘管還是土王,大家對他的服從僅限於日常事務的安排,要對外動戰爭,要幹掉誰,那還是喬納森的話語權要大一些。
喬納森走到土王面前,單手撫胸恭恭敬敬地低頭行了個禮,向土王介紹了遠道而來的中國客人。
唐光明認識土王,帶著大家上前,學者喬納森的樣子向土王行禮。
土王看見了唐光明,露出親切的微笑。呱啦呱啦一通。
唐光明給大家翻譯:土王告訴我,這次我們幫科裡卡的戰士打仗打贏了,他很高興。讓我們以後安心在這裡開礦。
說到他的礦,喬納森和唐光明開始熱烈交談。唐光明一直保持著大國商人的風度,微笑,不住地頻頻點頭。一會兒跑過去和土王熱情握手,又和喬納森熱烈擁抱一番。
宋洪林說:“看這架勢,喬納森估計會免掉老唐那五萬美金了。”
半晌,唐光明走過來說:“土王幫我說情,讓喬納森別找我要那麼多錢。喬納森答應了,說只收我3萬美金。”
馬逸明和宋洪林笑了。
馬逸明說:“老唐,你那阿蜜還是不放過你啊。”
唐光明哼哼:“喬納森說,老子這個礦是他們科裡卡唯一的財政收入來源。讓我好好幹。他和土王一定保我的平安。黑人鑽到錢眼裡就是論錢。他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