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然沉悶地繼續開車。
方煜也自知沒趣，坐在那裡直視前方。
肚子有點餓，他問葉蕭然吃不吃？
葉蕭然不搭理他，他撇撇嘴起身往車廂裡走。
剛進車廂，兩個警察就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坐坐坐，別拘謹，我就進來拿點吃的。”方煜示意他們隨意點，然後走到櫃子邊拿了一包滷雞腿撕開。
“大家且吃且珍惜，我們人多，肉製品不夠分，如果環境允許，有大商場進去再囤點。”
蔣小山看方煜吃得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他確實有小半個月沒吃上帶油的食物了。
“謝謝。”他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兩袋大雞腿，丟給陳枳了一袋。
方煜暫時不想回駕駛室裡和葉蕭然大眼瞪小眼，他決定留在車廂和這些人說說話。
掃視了一圈，他覺得還是對剛救回來的特警有興趣些。
嚴格來說，他是慕強。
畢竟在現實社會里，特警這職業是他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
“你們是怎麼過來的？不會是走路來救人吧？”
“當然不是。”蔣小山剛啃完雞腿，還想拿一個，就聽見方煜問他話。
他尷尬地收回手來擦了擦，才回他，“a城西南出口有軍方基地，那裡有步兵戰車供我們使用，直升機直接送我們到的基地，只是途中被人搶走了車，我們本來打算再回基地重新開一輛，哪知被堵在了學校裡。”
應該就是那四個被他們打死的人乾的。
可方煜不打算告訴他們，反正人已經死了，車也沒了，說出來毫無意義。
“你的意思是現在直升機還在那裡等著會合嗎？”他問。
“那倒沒有，將軍的意思是找到人後開戰車回安全區。”
“”方煜扯了下嘴角，譏諷道，“你們將軍心也真是大，讓你們兩個人來找十個人，結果人沒找到，還被困在天台？你說說，如果不是我和葉蕭然，你們打算怎麼脫困去救人？”
“這個我們肯定有辦法的。”蔣小山梗著脖子說。
“什麼辦法？等喪屍自己餓死還是你們從樓上跳下來？”
“”
陳枳在一旁按住想要飆的蔣小山，臉上帶著一絲笑，“確實沒辦法，多謝方先生了。”
方煜又問，“讓你們救人給沒給線索？讓你們像無頭蒼蠅到處竄嗎？”
“被救人員在一年前就秘密安裝了追蹤器，他們本人不知道。”
“真的有追蹤器？”張林站了起來，走近陳枳，嚴肅地說，“你們把它安在哪裡了？”
陳枳也不隱瞞，抬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這裡。”
“”張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往後退了一步，“我說最近怎麼老是頭疼。”
方煜讓張林別打斷他的話，繼續問道，“你們將軍有沒有給你們下什麼死命令，必須帶多少人回去？”
陳枳微微一愣，隨後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們沒有抱著能活的希望，大機率會救不到人然後死在a城。”
方煜很無語，“安全區這麼缺人？就不能多派點人手？”
“不知道，我們只能服從。”陳枳無奈地搖搖頭。
方煜無言以對。
他大概能猜到為什麼。
這場營救任務應該就是為他和葉蕭然準備的。
那他們如果完成任務了，這裡就會消失嗎？
希望真的只是為他們準備的虛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