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武庫,靈虛,線索(4k)(1 / 15)

第446章 武庫,靈虛,線索(4k)

夜策冷行走在刀槍劍戟組成的森林裡,到處都是樹立的兵器架,寒光照映之下,散著難以用言語形容、鋪天蓋地而來的金戈氣息。

處於這樣的場地,若是尋常修行者,必然會被影響到對天地元氣的感知,精神難以外放,甚至連真元的運轉都會慢上數分。

在虎狼北軍此處的軍械武庫,這樣的大型庫房一共有九間,加起來儲備了過五十萬具連弩、上千萬枝弩箭,三十萬張勁弓,戈、戟、矛、鈹均逾十萬,鐵甲同樣以十萬計,彎刀、斧鉞等也有數萬之多。

其中最多的莫過於劍類兵刃,長劍、短劍、匕等等,數量達到了上百萬之巨,足以武裝起長陵的全部青壯年人口,跟虎狼南軍、兵馬司直屬的武庫合在一起,完全可以讓整個關中地區人人有刀劍使用,全民皆兵。

而為了保障這些刀劍、甲冑的質量,每過三年,就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檢查,將原有軍械與新造軍械之間進行比較,淘汰約一半的輸送給地方郡縣,這也是秦軍衣甲採造利潤驚人的原因。

當初攻滅趙、韓、魏三朝之時,秦之壯年戰死者足有數分之一,這個數目不可謂不巨大,足見秦風之悍勇,而今有了大量精製武器的支撐,戰爭潛力更是難以想象。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輕薄如蟬翼的短劍,三尺長的繞指柔,七尺的精金重劍,金剛木、寒鐵、玉石、獸骨所制的原始劍胎……這便是非制式,透過交易收購、剿滅賊寇等手段得來的其他兵刃。

這是靈虛劍門的宗門袍。

兩名神都監的官員小心翼翼地從某個角落裡尋出了幾份檔案,裡面的內容,是虎狼北軍各營,乃至於一些長陵附近城鎮的軍械總數,採購、使用、維修的記錄,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長陵軍方的機要。

當夜策冷提及這兩個名字之時,法陣破洞向著內庫的那一側,忽然間空氣微微扭曲,多出了一名身穿紫袍頭戴高冠的中年人,雖然面目相當普通,身上卻獨有一種氣質凡的神光輝彩。

“夜司,按照你的意思,舉辦一場以籌備‘鹿山會盟’為由、長陵各大勢力參與的交流會,確實是最佳的方案。既可以激起繡幕廣觀劍經的興致,也能夠尋出真正的嫌犯。”

諸多巨弩、戰車的間隙中,也有著一些跟外庫樣式相近的兵器架,然而上面放著的幾乎都是纂刻著符文的兵刃,材質自然也都不是尋常的銅鐵、精鋼。

可如今,若是夜策冷表現出接近王驚夢的修劍天賦,那便會引起無數既得利益者的忌憚,讓不少王侯、大將,乃至於兩相、皇后等人都想要設法將她除掉。

實際上,作為神都監的二把手,祁悲槐相當瞭解長陵的形勢變化,最近已有所猜測:

“夜司,你找的幫手到了吧!”當夜策冷悄然靠近之時,聽完了手下彙報的祁悲槐,立刻轉過了身,用疲憊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沒有說其他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心中思緒起伏,接過了剛下來莫青宮統計的資料記錄,開口解釋道:“他們分別是,現於方侯府擔任供奉的靈虛劍門長老,龐魚鼓,還有‘劍痴’方繡幕本人。”

再往更裡面望去,成列的長風破甲弩靜默地擺放著,每臺均配著數十支上百斤重的巨型箭矢,看上去已是龐然大物,但在一輛輛重達千鈞的符文戰車面前,卻又小上了一大截。

在長陵,“那個人”是一個特指,可以等同於當年的天下劍王驚夢,只是他的全名早已成為了禁忌,少有人敢於公然道出。

甚至有些人在生下來之後不久,就已經自然成為了修行者,體內的五臟之氣已經自然凝成真元。

有的人天生經絡就比一般人寬,體內的竅位天生就能儲存更多的真元和天地元氣,這便意味著他今後的境界越高,就越是比同階的修行者擁有更多可以揮霍的力量。

“普天下最擅長破解陣法禁制的,莫過於靈虛劍門的‘真空破殺劍’,而龐前輩正是修持此劍有成的資深宗師,以他的劍法造詣,當能窺出潛入者的幾分出招特徵……”

話語之間,陣法禁制原先的人形破洞邊上,竟又出現了一個幾乎完全相同的缺損之處,赫然是龐魚鼓運使真空破殺劍的秘奧,模擬出了趙青當時斬開禁制的招式。

至少,得在幾天之內,掘出一些有用的線索,然後轉交給長陵衛繼續行事,讓神都監、監天司可重新迴歸原先的任務。

沒背景的修行者上升的通道,不會被門閥貴族給壟斷,這就是秦王朝在變法之後,年輕才俊湧躍參軍,意在封賞,軍隊中修行者的比例遠他朝,國力愈強盛的原因。

最近一段時間,事關孤山劍藏,監天司和神都監把幾乎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追查雲水宮的人上面,以至於大多數的官員都十分繁忙,接連熬夜。

臨時改換任務,這是查辦案件的大忌,但軍械庫失竊之事,由於不容延緩,重要程度其實更在可長期搜尋的孤山劍藏之上,所以上面決定抽調許多別的助力,與兩司進行合作,要以最快的度破案。

龐魚鼓是靈虛劍門三十多年前的出山真傳弟子,如今已是七境中品的修為,自動獲得了宗門長老的地位,同樣是方侯府多名宗師供奉中最為強大的一人,據說實力跟方侯方啟鱗本人難分高下。

再加上她當年只是率軍不動,“坐視”戰局,便有很多人懷疑夜策冷對元武的“忠誠”,覺得她或許有著逆反之心,想要忍辱負重,在投誠之後靠著修行追趕上謀害自己師父的敵人,報仇雪恨。

很難想象,夜策冷居然能請動連方家人自己都沒法讓他從魚池邊移步的方繡幕,但既然她能說出這話來,龐魚鼓也早就來到了此地,想必此言非虛,充其量是晚到半步罷了。

面對這樣的怪物,絕大多數邊郡城鎮、小宗門出身的天才,簡直都可以用廢物來形容。

至於“劍痴”方繡幕,方啟鱗的次子,那是整個大秦王朝盡知的絕世天才,相傳有望八境啟天的存在,資質不亞於岷山劍宗和靈虛劍門的任何人,就連元武皇帝也極為看重。

“用‘那個人’曾用過的法子?”祁悲槐心中一震,目光大盛,掃過神情自若的夜策冷:“只是在這個破口感應了一會,你就有把握分辨出這劍意之間的微小差別?”

一根根朦朧而半透明的晶線,從劍光同光幕的接觸點向外不斷放射,最初的顏色本是純白,但在經過那個破洞時,卻莫名地生出了淡紅的色彩,然後越染越深,向著深紫色轉化。

能夠從無數普通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可以代表宗門的靈虛劍門真傳弟子,自然不是凡物,甚至稱得上是邁塵世天才的怪物。

現在,這層屏障卻破開了一個人形的大洞,給人以一種空落的感覺,洞中散逸出的沉重元氣壓碎了地面上的銅磚,邊上神都監的副司祁悲槐皺著眉頭,腳步踱來踱去。

“《兵車器集簿》的副本找到了,經過核對,沒有篡改、破壞的痕跡,但暫時無法排除被人現,暗中記下的可能……”

基於這樣的懷疑,近些年來,元武和鄭袖卻容忍了夜策冷的存在,甚至讓她很快升到了司的位置,一是需要平衡長陵的一些勢力,展露自己廣闊的心胸,二則是夜策冷修為精進的度比想象中得要慢,看上去是在海外搏殺時受了暗傷,沒什麼大的威脅。

“學著王驚夢的法子,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會讓很多人感到心中不適。尤其是夜司你這樣的身份……可以說有著很大的問題,應該多加思慮才是。”

“已經找來了一兩位,查案的思路,我也已有了些……”

另一側的陰沉木架上,卻是放滿了各種獨特的器皿。有些是特製的玉匣、玉瓶,有些是用蠟密封過的瓷器,這些不同元氣性質的器皿,是用來儲存不同性質的靈藥,以免裡面靈藥的藥性流失。

當夜策冷越過幾名神都監和兵馬司的官員,亮出一枚因生出感應而流光溢彩的令符時,幾排沉重的兵器架自行移開,露出了一個燃著長明燈的地下入口。

毫無疑問,這正是傳說中的身融元氣、藏匿虛空之術,給人以一種極為矛盾、根本無法被鎖定的感覺,幾乎先天立於不敗之地,顯現出了靈虛劍門秘術的無比玄妙。

不過,以大秦王朝目前的銅鐵產量來說,尋常軍械並沒有那麼重要,值得佈置出嚴密的陣法禁制,此地以常規武庫作掩護,其中真正保護的,自然是儲藏著凡裝備的內庫。

軍械武庫的上方天空,許多元氣的流動變得紊亂起來,四處燈火照耀生出的光線晃動不已,似乎被吸入了虛空之中,明明沒有烏雲,卻好像有烏雲遮日一般的黯淡。

他們中有人天生能感覺到天地元氣的存在,這便意味著他在前三境的修行不存在任何的阻礙,而且在第四境突破到第五境都會比一般人快出不知道多少倍。

這種高危的關頭,夜司居然還想露一手模仿“那個人”的查案手段,簡直是火上添柴,走在隨時可能被“燒死”的路上,他可不想遭了對方的牽連,承受某些傢伙暗地裡的打擊。

遠常人想象的卓絕天賦,再加上靈虛劍門中最頂尖資源的培養,這些真傳弟子尚處於年輕的時候,便能夠修至五境六境,若是肯加入秦王朝的官員體系,很快便可成為舉足輕重的大大物。

放眼當今的靈虛劍門,恐怕也僅在宗主顧淮和隱世不出的靈虛五宗之下。

而所有能在塵世中走動的弟子裡,唯有得到宗主親自冊封的真傳弟子,才有資格身穿代表宗門的宗門袍,在外行走。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每一次出劍戰鬥,才代表著宗門的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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