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皺眉,顯然沒想到她身邊的丫鬟如此不檢點,“孩子可是二房大公子的?”
冬梅看了她一眼,好一會才點頭。
“真是枉費了我對你的教導!”謝老夫人痛心疾,“你打小跟在我身邊,我們雖是主僕,但我待你如何,你捫心自問一下?!
我們主僕多年的感情,竟敵不過一個男子對你的花言巧語,我真是……看錯你了!”
謝老夫人滿心滿眼都是失望。
冬梅見此,崩潰大哭:“老夫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嗚嗚……奴婢是被二房大公子欺辱了,他……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啊……”
冬梅後面所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也能從中拼湊出完整的故事。
二房的大公子在一次謝家的宴會上欺辱了冬梅,之後威逼她給謝彥庭下毒。
如果不按他說的去做,二房的大公子就會把她悄悄賣掉。
謝老夫人聽了,怒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奴婢、奴婢幾次想告訴老夫人,可是奴婢害怕老夫人不相信……後來大公子現了奴婢的想法,又威脅奴婢,若是敢把事情說出去,便讓他身邊的小廝一起欺辱奴婢,嗚嗚……”
謝老夫人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冬梅,你太懦弱了,也太小看我了!”
冬梅的哭聲戛然而止,一臉錯愕的看著謝老夫人。
“你一開始或許是被逼的,但之後呢?”謝老夫人盯著冬梅的臉,“只怕你也心動了吧,畢竟做丫鬟和主子還是有區別的。”
冬梅抽泣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罷了。”謝老夫人對一旁的管家道:“冬梅也到出嫁的年紀了,既然她懷了二房大公子的孩子,你便親自把她送過去吧。”
“是。”謝管家示意粗使嬤嬤把冬梅攙扶起來。
錯愕的冬梅嚇得面容失色,“老夫人,奴婢錯了,求您不要把奴婢送給大公子,他會折磨奴婢的,老夫人……”
“快把她的嘴巴堵上!”衛朝皺眉道。
謝管家立即拿抹布塞住冬梅的嘴。
被拖下的冬梅面如死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
她心裡悔恨萬分,可惜,為時已晚。
此時,謝彥庭恰好輸液完畢,古月蘭拔下針頭,說道:“老夫人,這屋子清掃一下吧。”
“好好好,我這就命人裡外打掃一遍。”謝老夫人起身離開,沒一會,就有三名能幹的粗使丫鬟來幹活。
見此,古月蘭指了幾處地方,“這些地方拿水多擦幾遍。”
粗使丫鬟聽後,自覺照辦。
不放心的衛朝還親自盯著,幹活的丫鬟更不敢馬虎了。
“相公,我今晚要在這邊守夜,你晚上去隔壁屋休息吧。”古月蘭說。
方元善搖頭:“不用,我就在這屋的榻上休息,晚上也能換一下你。”
古月蘭想了想,“那就辛苦相公跟我守夜了。”
“還有我!”衛朝看向床上的外甥,“古大夫,我在屋裡打地鋪,不妨礙你吧?”
瞧出他眼裡的堅持,古月蘭笑了,“不妨礙。多一個人守夜我也能放鬆一些。”
門外,謝老夫人笑道:“有你們守著庭哥兒,老婆子我晚上可就能睡個好覺了。”
“伯母,你確實該好好休息了。”衛朝上前攙扶她的胳膊,“我扶您回去休息。”
謝老夫人看向孫子,說道:“雪珊,你帶人去隔壁屋子鋪床,我今晚睡那裡。”
“是。”雪珊立即帶人去隔壁收拾屋子。
謝家二房。
謝鵬看到冬梅被謝管家送來的時候,臉色微變,“敦叔,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