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便無果,無雨便無痕。
魂骨沒有回到他身上並不是一件壞事,在他與魂骨相見時已經提前下了束縛。
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一定會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魂骨是誘餌,狩獵的貓咪背後還有一個穩重的獵人。
一環套一環,貓咪還不知道背後的獵人已經登門入室,偷偷觀察她的一切。
他蜷縮在魂骨角落,就連本主意識都沒有現他是怎麼跟過來的。
雙目斜視,他臉上盡是意猶未盡。
毛利蘭的生活原是這樣…
四周的裝潢與他身處的世界格格不入,溫馨簡約的室內讓兩面宿儺備受煎熬。
他討厭一切完美的事物。
天與咒縛?
百年難得一見,兩面宿儺啞然失笑,在少女身邊的人都有點意思。
難怪養得她老神淡定的樣子。
兩面宿儺抽出一點時間,沒想到遇上這樣的驚喜。
全程興致勃勃,幾乎參與了毛利蘭與別人分析他的全過程。
為此,他臉上沉重。
“以兩面宿儺的脾性,我想他不馬上殺了我,大概是為了有趣。”
“…貓捉老鼠的樂趣。”
兩面宿儺怔愣,從前他是這樣想,只是不知道後來怎麼改變了,他花在少女身上的心思越多,他變得更加喜怒無常。
樂趣?
或許有一部分,不過最大的一部分兩面宿儺不自覺的反問自己。
難道他的真的是一位無趣的人??
笑話!
昏暗的室內兩個身影的姿勢一變。
他後悔了,心裡的怪物像吸了某種酸性物質迅膨脹。
四眸充斥著紅光,大掌死死的桎梏雪子纖細的脖子。
冰魄的眼眸張皇失措,雪白的下巴浮現黑色的青筋。
雪子用力掙扎,和上弦的戰鬥不同,兩面宿儺沒有留給任何的空隙讓他反擊。
雪子想:難道他作為鬼就這樣被人活活掐死?
他不知道自己厭惡居多的美麗容顏因此變得多猙獰,瓜子臉瞬間漲大如河豚。
就在他以為死定的時候,兩面宿儺突然停下。
他的表情難以形容,沉默半刻,“你…你嚇尿了?”
雪子:…
兩面宿儺冷笑,“廢物。”
他拋下一句話轉眼不見,外面沒有人守著,但是雪子清楚外面就是白日,如果他毫無防備試圖逃跑就會直接被太陽曬死。
可惡!
他不斷摸索著自己的脖子,靜靜等待復原。
頭頂的洞口被扔下一套衣服,裡梅不屑的聲音傳來,“大人讓你換上。”
耳側還能聽到細小的雜碎,“怎麼連鬼都還有生理反應?”
裡梅的聲音很小,小到如風一樣傳到雪子的耳內。
“你想讓大人給你試試?”
雪子冷眼,該死的怪物,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他掐住脖子。
虧他在少女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反應。
本以為他會看在少女需要他身體,兩面宿儺也不會殺了他,恐怕…不一定。
若是以後少女真的不需要他了,那他便是兩面宿儺礙眼的人。
人類!可惡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