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劉府眾人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男人繼續在病房裡忙前忙後,怎麼趕都趕不走。直到女人出院回到家,當男人把最後一袋行李拎到三樓房門口時,看到前幾次一直開著的入戶門關的緊緊的,心裡愣一下後敲響了房門。

女人開啟門,伸手接過他拎在手裡的行李後,並沒有讓開身子請男人進屋的意思。

“不請我進去坐坐?”男人訝異的揚高了眉毛,他以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和展,可是現在這又是唱得哪出?

女人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哐當”一聲關上了房門,把男人擋在了門外。

男人揉了揉差點被撞塌的鼻樑,隨即抬起右手屈指想再次敲響房門,但在指關節將要落到門板上的那一剎那停了下為,右手改屈指為握拳,因用力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最後頹然的落了下來。

“呵,”一聲彷彿從嗓子眼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低呵聲,一道門隔成了兩個世界,裡面是他的妻兒,外面是他一個孤家寡人。男人抬起頭再次看向房門,盯了足足五分鐘後,確定無望後,只能頹廢的下樓返回車上。

自這天晚上開始,男人的車晚上再也沒有離開過女人家樓下。

梅香每天像看電影似的看著他們的故事,雖心裡有些不明白老天爺安排她這次離魂是為了什麼,但是本著既來之則來之的心態,索性把這次當成一次難得的休假。

抱著這樣的心態悠然的在旁邊看起戲來,她不知道的是身在皓月的美婦人、司徒逸冬他們急得簡直要瘋了。

“她怎麼樣了?”司徒逸冬焦急的拉著王太醫的胳膊問道,香兒妹妹自那天開始這已經她暈睡的第三天,幸好是人還能吃喝以及基本的生理需求都還在,雖然吃喝的不多,上茅廁之類的還需要人幫忙。但是人整個處於暈睡狀態也是一件讓人抓狂的事情。

王太醫捋著自己花白長鬍子,一臉的沉思樣。香兒現在的狀況與七個月前的那次很相似的暈睡,唯 一不同的這次沒有高燒。

遠遠看到美婦人和陳嬤嬤兩人走了過來,稍用力掙了掙被司徒逸冬扣住的左臂,現徒勞無功後,只能哀嘆一聲後說道:“司徒公子,香兒小姐脈搏、體徵都正常。”

“那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醒過來?”

“你著急也沒有用,正好夫人過來了,我們問問她香兒是不是還有其他交待?”王太醫心裡也是暗暗嘆息,上次是法智大師喚醒了香兒,這次法智沒來又有什麼辦法沒有?

美婦人看著站在女兒房門口的兩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心裡不禁一抖,難道是女兒出了什麼事?與陳嬤嬤對視了一眼,兩人紛紛加快了腳步。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香兒出了什麼事兒?”美婦人氣喘吁吁的問道,額頭上更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王太醫和司徒逸冬聞言一陣尷尬,輕咳一聲后王太醫連聲安撫道:“沒什麼大事,夫人莫急。我只是想問問香丫頭暈睡前有沒有什麼其他交待?”

美婦人輕輕噓了一口氣,認真把與女兒相處時所有的交談回想了一遍後才回道:“她只是再三提醒說不要擔心,不要打擾了她。”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急忙補充道:“還有她再三強調說法智大師送給她的那串佛珠不要離身。”

站在屋門口的四人懼是一呆,美婦人和陳嬤嬤更是直接轉手一把推開梅香的房門走了進去。看到那串佛珠好好的纏在梅香的左手腕上,這才拍拍胸口安下心來。

“記得這串佛珠一定不能離小姐的身。”對正在收拾屋子的小三和劉小妹囑咐道。

美婦人坐在梅香床邊,低頭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女兒,心裡一陣說不上來的酸楚和無力感。女兒自從生下來安穩日子就沒過過幾天,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的沒斷過。

她除了心疼之外,什麼忙都幫不上。就像現在她除了坐在床邊看著一動不動的她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做不了。

此時擁有同樣心態的還有司徒逸冬,王太醫已經回了自己院子裡。留下司徒逸冬自己站在梅香房門口,他左右望了望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迴廊的臺階上,身子微微斜靠在迴廊的柱子上,望著遠處的天空著呆。

不知道香兒妹妹在獨自經歷著什麼,聽夫人說她自小就開始時不時的離魂,而這十多年來她又在默默的承受著什麼?有著天底下最尊貴的身份,卻沒有享受到相應的生活......在這個秋日下午的暖陽下,司徒逸冬的思緒越飄越遠。

結束府衙事務趕回劉府的褚澤銘和鳳以臻一踏進劉府大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夕陽下,一個長像清秀又絲毫不帶柔弱娘腔的少年,會下廊下臺階上,身子懶懶的斜依在廊柱上,微眯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脆弱中帶著一絲堅持,灑脫中又揉進了一絲柔情,本來相悖的形容詞在他的身上竟出現了和諧之象,織成了一幅與眾不同的畫面。

褚澤銘和鳳以臻竟不知不覺得看呆了。

“你們兩個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好奇的男聲有些突兀的插了進來,打破了眾人眼中的美好畫卷。

話音未落,劉玄宜劉管事和後山負責種樹的劉伯以及孫少一起走進了劉府,近些日子劉伯來劉府的次數愈的頻繁,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的時候甚至會留宿下來。

“呃,沒什麼,沒什麼,走走,一起走。”褚澤銘最先回過神來,招呼著孫少三人一起向梅香的屋子走去。

這已經成了梅香暈睡以來的習慣,每個出門辦事的劉府裡的人,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她的房門口來看看才能踏實,雖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咦,司徒兄,你怎麼坐在這裡?”孫少看到坐在臺階 上的司徒逸冬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太陽正好曬曬太陽。呦,曬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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