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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北羌求和的訊息在京中大街小巷傳開。
大瑜子民又是一陣慶賀。
京城上下,喜慶異常。
魁花樓裡,蘇銘遠醉醺醺地一手抱著酒罈子,喝得滿臉漲紅,另一隻手摟著美人。
“國公爺真是好酒量,這‘三杯醉’喝了兩壇都不見倒呢。”
濃妝豔抹的女人趴在蘇銘遠的懷裡,嬌嬌柔柔地稱讚,眼中的崇拜之意似乎要溢位來。
蘇銘遠被極大地取悅:“這算什麼,我……我就是喝……十壇也醉不倒。”
“就算醉倒了,今晚——”蘇銘遠靠近女人耳邊,低語了後半句。
女人佯裝嗔怒,一雙手扒上蘇銘遠的胸膛:“國公爺說話真叫人羞!”
“叫人羞?”蘇銘遠又是一口酒灌下去,然後把酒罈子一扔。
“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羞!”
蘇銘遠呼吸突然加重,直接將女人橫抱起來,一腳踹開門,然後在魁花樓賓客喧譁中,抱著人穿過大堂,直奔後面的小花園而去。
喧鬧聲中,有人低聲道:
“那不是譽國公?前兩個月捱了板子的那個。”
“就是他,我都在魁花嘍見他好幾回了。”
“這夜都深了,他抱著人往花園去,莫不是……”
“哈哈哈哈秦兄少見多怪,這可不是第一次,你問問你懷裡的夢如姑娘就知道了。”
被點到的夢如姑娘羞紅臉,上次就是她伺候的譽國公。
這譽國公府之前出事的傳聞她們也是聽到過的,自那之後,譽國公就常來魁花樓喝酒。
每次都點不同的姑娘,一旦喝得酩酊大醉,就非要抱著人去花園行事。
連魁花樓的姑娘們都羞,卻又不敢反抗,只能由著他折騰,老鴇只看銀子夠了,也不說什麼。
黑黢黢的花園內。
零星的燈籠幾乎無用。
黑暗中傳來男子與女子喘息交合的聲音。
“國公爺放過奴吧……”
“放過?嗯!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叫本大爺放過?!”
蘇銘遠正獸性大,沉淪在慾望中,忽然寒光一閃,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冰涼的刀。
“誰!膽敢動本大爺?”蘇銘遠不動了,嚇得酒醒了一半,“知不知道本大爺是誰?”
“啊……”身下的女人察覺出異常,回頭一看便要尖叫,下一刻就直接被打暈過去。
蘇銘遠感到脖子一陣刺痛,熱流滾下,緊接著是血腥味。
他有些慌了:“我,我是譽國公,你要多少銀錢都行!”
背後之人掐緊了他的脖子,聲音比刀尖還涼:“再敢叫一句,便讓你活不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