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棋盤，繼續落子。“他也是人族？”
“不知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告訴我，你是人族。他是你的老鄉，你卻不知道他是不是人族？”
“這傢伙明顯功法高過你，他活了多久，又在這個世界呆了多久，他如果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活上千年？”
“你怎麼知道，他功法在我之上？”
“炙禍說的，你的功法只有蒼曦當年的十分之一！”
“……”
“雖然炙禍沒辦法揮全力，但也不應該敗的這麼快。所以……”
“所以，你阻止我對他動手？”
“不然呢，堂堂帝尊，在自己地盤被一個無名小卒掀翻在地，你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這麼說，我真是該謝謝你的維護！”
“不客氣！別讓我還錢就行！”
“說到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們之間，似乎還有一個賭約！”帝尊看著棋盤上七零八落的棋子，道。
“……”飛傾月還真就忘記了。此刻經他這麼提醒，她才記起，他們之間的確是有這個賭約。再看看這棋盤上已經明顯沒什麼可以拯救的棋子，“這局不算！”
“你贏了，那千萬靈石，就不用還了！”帝尊繼續落子。
“你……好你個夜染。聲東擊西，你這玩的挺溜啊！”飛傾月此時才明白，這隻大灰狼的真正目的。
“你輸了，這一年的膳食，就麻煩公主殿下了！”
飛傾月不說話了，她在努力思索這盤棋到底還有什麼招可以使。
“東方白，……”帝尊落子從容。
“你別跟我提他！”飛傾月卻是焦頭爛額，她怎麼把棋下成這樣的。
“他似乎給你留了密語！”帝尊依舊不緊不慢的開口。
“嗯？”
“他用茶杯在桌子上畫了一些東西，我想，那是留給你的！”
“東西呢？”飛傾月再次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要輸了！”
“……”飛傾月看著棋盤，她能耍賴不？
“來人。把東西拿進來！”
寢殿的門被開啟，有兩個守門的禁軍搬來了那張茶桌。飛傾月看著上面的所謂密語，又確定了一件事情。
“寫的什麼？”帝尊的聲音輕輕吐在她的耳邊，激的她耳後的汗毛倒豎，脖子一縮。這人現在怎麼這麼沒邊界感呢，幹什麼非得靠這麼近。
“七日後，子夜，他說有事相商！”這密語是由一串阿拉伯數字和文字組成。文字太小，擠在數字裡，倒像是一些鬼畫符。
“字數不對！”
“……”飛傾月側開身，“反正就這意思。”準備開溜。
“這什麼字？”帝尊拉住她，指著那最後四個字。
飛傾月斜著眼睛裝看不見。
“飛老闆若是也不認識，那我們不妨查查字典，如何？”那人拉過她，傾身上前，她被擠在桌子和他中間，進退無門。在他傾身時，她只得後退，感覺自己後腰都快要仰斷了。
“你鬆開……”
“鬆開什麼？好讓你和他，在我的寢殿裡暗通款曲麼？”飛傾月終是抵不過他，被他抓著手，按在桌子上，恰恰好，旁邊就是那四個讓她無語至極的字。
暗通款曲？
特麼的，這東方白莫不是個文盲，這詞是這麼用的麼？
還教書，他這水平教書確定不是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