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道:“沒在呀,妾身沒見!”
“你認識?”楚白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一個內宅婦人,尤賀多年外放,見都沒見過吧?
趙媛得意一笑:“侯爺你忘了,我不是去買了尤公子的畫像?你說迎到了尤公子,你把他領進了哪個廳?是咱們商量好的東小偏廳嗎?那兒也沒有人!”
楚白奎想起來,當初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不會出現錯漏和招待不周的現象。的確是買了尤公子的畫像,不止趙媛認識,便是幾個心腹也都認識。
不過現在尤公子已經不重要了,楚白奎想起之前見到小王爺,就把尤賀扔在門口,想必尤賀並沒有進來。他道:“不管他了,快,快去把芸兒叫來我書房!”
“叫芸兒來幹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今天咱們府上來了貴客,大貴客,請都請不來的大貴客!”楚白奎特地加重語氣。
趙媛剛迎了幾位閨秀進了西廳,又去後院見了楚芸昭,她還真不知道前院生的事。
楚白奎掀她一把:“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呀!”
“侯爺,你總得讓妾知道生了什麼事吧?”
“小王爺,聽說過沒?”
“什麼小王爺?”
楚白奎見她一頭霧水,得意:“鎮南王府世子,小王爺,這次來京中給皇上賀壽,他聽說了芸兒,不請自來,本侯將他安頓在書房。他要見芸兒,你說這是不是咱們芸兒的機會?”
趙媛一聽,也大喜:“咱們光算著京中的這些公子哥們哪些人剛回京城,卻完全沒想到,還有來京給皇上賀壽的各位藩王世子或公子,哎呀呀呀,那小王爺何等身份,有他在,還何必在意那尤公子水公子的!”
楚白奎也是喜笑顏開,他楚氏祖上冒清煙了,真是太好了。
不過,高興之餘,楚白奎又有些擔心:“媛媛,要是京中貴公子,生米成了熟飯,倒也還好,左右咱們能讓他娶了芸兒,但這位,可是鎮南王小王爺,在京郊別莊的事,這小王爺要是知道可怎麼辦?”
趙媛笑著:“我早給芸兒準備好了!”
今天不管是誰與芸兒在一起,都能看到一個清白的女子破身的紅梅,有那處子血,再使一番苦肉計,演一番苦情戲,事情就可以過關了。
她道:“再說,這位小王爺可只是給皇上賀壽,又不會一直在京城,就算有那碎嘴子,誰會把這件事拿到小王爺面前去說?等過陣,小王爺都帶著咱們芸兒去做王妃了,京城中傳不傳的,都不要緊!”
楚白奎心裡也沒那麼踏實,不過他又想,富貴險中求!
鎮南王那身份多高?還一直守著商啟南疆,成為南疆的一起屏障,戰功赫赫。能與他成為親家,皇上看在鎮南王的面上,不得多封賞他一些,到時,他不也水漲船高?
那可比得一個五品官女婿更風光,更實惠!
他乾脆地道:“走,咱們一起去叫芸兒!”
那些客人?
不用理會,有楚雄飛在呢。
再說了,都不是什麼重要人,他們本就是陪襯!
馬車晃晃悠悠,現在走的是上山的路。
楚老夫人手指捻著念珠,卻在和楚南檸說話:“說是為你辦的賞菊會,卻把你支使出京,那畜生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