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琳一聽何爸在打牌,就非常激動!
“琳琳。”電話那頭,傳來了何爸的聲音。
“爸,您是不是在打牌?”
“我沒打,疤子手氣不好,讓我幫忙挑了下土。”
(挑土的意思就是手氣不好的那個人,喊其他人幫忙打兩把)
“別忘了,您現在還在考察期,您要是還想自己管個店,想買車,就管好自己。”
“曉得了,曉得了,有時候都不知道誰是老子誰是兒?”
“我還不是為您,為這個家好?”何文琳說道,“您現在回老家了,大家肯定喊您何老闆,肯定說您大老闆賺了很多錢,肯定各種好聽的話捧著您吧。”
何爸沒說話,他知道閨女聰明,沒想到聰明到這個地步,隔了上千裡,這她都能猜到。
他是今天凌晨下的火車,下火車之後去他市裡舅舅家休息,下午才回到農村老家。
一回來大家就說何老闆發財回來了,拉著他說話,還問起他回來做什麼。
得知他回來遷戶口,大家就說他發財了,在大城市買房了,總之各種好話捧他。
當然也喊他打牌,不過他沒來,恰好疤子在打麻將手氣不好就說他大老闆,讓他發財的手,來給他挑挑土,他就去挑了三把土,確切的說是兩把,因為第三把還沒打完,何文琳的電話就來了。
他真的慶幸自己沒打牌,要不然自己當老闆的願望真的要落空了。
電話裡,何文琳繼續說:“大家知道你賺了錢,捧著你,小心人家設局騙你的錢。”
“我兜裡比臉都乾淨,人家要騙,也得我真的有錢才行。”
自從他上次打牌之後,家裡上上下下都管他管的嚴,他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是一百。
比起何文軍、林飛來,還要可憐些,他們雖然只有五十塊零花,但是有獎金紅包 ,作為老闆親爸的他,啥都沒有。
“你沒錢,他們會借給你,慫恿你借錢打牌,然後拿著借條讓我們還,別不當回事兒,這種情況多的是。”何文琳說道,“所以你管好自己。”
“行了行了,知道了,囉嗦。”
“遷戶口的證明開了沒?”
“今天禮拜天,明天一早去辦理,你打電話幹什麼?”
“我是想告訴你,快餐店這房子宅基地我們買下來了,花了一萬七千多。”
“這麼貴!”何爸驚呼。
“人家知道我們買下來做生意,而且生意這麼穩定,價格肯定不好談的。
您早點回來,不許打牌,我會打電話回村裡求證的,要是讓我知道您打牌,到時候,你可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以後家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不找您,不跟您說,到時候您看自己有面子沒。”
“知道了,知道了。”何爸不耐煩了,“掛了,電話費貴。”
電話一結束通話,村裡的何忠良就喊何爸打字牌。
“不打,我家琳琳剛才電話裡把我數落一頓,讓她知道我打牌,耳根子別想清淨,你們打。”
“她又不在這兒,上哪兒知道你打牌去?來啊,你這發財的手,不打牌可惜了。”
“算了算了,你們打,我先去把珊珊兩姊妹、林飛給銀花大娘買的東西送過去。”
銀花大娘本名康銀花,她就是何玲何珊的奶奶,林飛的外婆。
何玲姐妹倆,跟何文琳一樣,都是跟奶奶長大的,林飛也是也是在這裡跟著外婆長大的,所以祖孫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