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剛好在隔壁聽到了，當即就說：“大娘，在我這吃，我雞都殺了，您快別忙活了，到時候您也一起過來吃。”
“你速度怎麼這麼快？我剛把東西準備好，想著晚上殺雞。”康銀花說道，“你動作太快了。”
“你準備了些什麼？”李金鳳問。
“這不年不節的也沒麼子準備，活雞活鴨又不能上火車，殺好的又不禁放，就是兩油桶雞蛋，二三十斤落花生。”
何爸趕緊說：“嫂子，你可千萬別準備了，我一雙手，可拿不住這麼多，過年我們要回來的的。”
李金鳳頓了頓，道：“那也行，你們在外面多抓錢，發發財，過年開轎車回來，到時候可以多裝點土貨帶過去。”
“哈哈，借嫂子吉言。”
……
家裡很久沒人住了，到處是灰，何爸也沒打算搞飯，就打算今晚吃碗泡麵對付一頓，沒想到鄰居們這麼熱情。
晚上，何爸在李金鳳家裡吃飯的，不僅有雞還有荷包蛋炒辣椒，炒的噴噴香。
何輝的爸爸還買了幾瓶啤酒，何爸酒量不行，喝了兩杯就不行了。
飯沒吃完，村裡的幾個牌棍子又來喊何爸打牌。
“不打不打，你們玩兒。”
何忠良伸手拉何爸：“走嘛，扭扭捏捏不像你，打牌而已，又不是叫你去逛窯子。”
“真不打，我兜裡比臉都乾淨，不騙你，。”
北橋不相信，說：“跟我們還裝呢？怕我們跟你借錢啊。”
何爸：“真的是沒錢，剛在那邊農村買了個老破小，外面還欠了不少。”
“借得到也是本事，我們想借還借不到呢。”何忠良說，“走了，沒錢就去贏，你這發財的手，怕個吊！”
北橋：“實在沒有，我借給你行吧，走了，別掃興。”
北橋一邊說，一邊把何爸往外拽。
何爸本來還有些意動，但是何北橋這一句“我借給你”，讓他瞬間為之一振。
女兒何文琳的話，似乎就在耳邊：有些人借錢給你打牌，你就要小心了，很可能你就是那頭豬！
“不去了，真不去了，你們去，你們去，我跟勇哥說點事。”何爸連連搖頭，他才不要做殺豬盤裡的那頭豬！
何爸這麼說了，何大勇也幫腔說：“你們去打，又不是人不夠。我跟大明說點事。”
何忠良：“有啥不能打完牌再說？”
何北橋：“是不是討論怎麼發財啊？”
“我哪有那本事？”何爸笑道，“我也是表面風光，實際上欠了一屁股債，正打算借錢買房子，話說，你們兩個天天有錢打牌，不去借點給我。”
“你這大老闆還要跟我們兩個窮鬼借錢，別說笑了。”何忠良笑道，“你借我們差不多。”
何北橋“就是，大老闆借錢，這不搞笑嗎？”
恰好這時候，疤子過來喊打牌了，何忠良和何北橋就說：“你不打算了，我們喊其他人。”
說完，這倆人就走了。
何爸鬆了口氣。
見人走遠了，何大勇低聲說：“你少打些牌，現在很多套子的，我一個老表原來養豬賺了點錢，好傢伙，打了一晚上牌，六千多塊錢，全沒了！六千多塊啊！”
何大勇一個局外人，想想都心痛。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在家務農，一年到頭，能剩六百都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