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胸部走光, 然後她又擔心自己的下面走光,主要是她沒穿內褲,假如現在摔一跤,那場面一定令她終身難忘。
雖然她在短時間內做了諸多努力以維持自己的體面, 但站在浴室門口觀望了她許久的男人卻並未多做表示,他不移開目光以做到非禮勿視的君子之舉, 也不上前對她進行一番性騷擾。
他不過是站在那兒, 已是風骨卓絕,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襯衫微微有些發皺,黑西褲襯得長腿筆直, 他是衣架子,怎麼穿都得體大方, 領帶已被他解下隨手扔在了地板上,襯衫領口的扣子開了好幾顆, 性感的鎖骨半露,修長的脖頸線條透著一股慵懶的禁慾感……她不得不承認, 這個男人是真的絕, 各種意義上的。
明明她一個仙女似的出浴美人就在他眼前半遮不露的,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算他自控力比較好,但正常的男人對於這種比較有衝擊力的畫面怎麼也應該有一點點反應吧?
比如……她目光移到他的腰間, 視線非常剋制地慢慢往下移,呃,離得太遠了,浴室裡霧氣很大,她看不清楚那裡的反應啊。
這讓她不得不想起晏玉如跟她提過的港媒的八卦娛記撰寫的聞,唔,可能他的確有性功能障礙方面的隱疾?
果然,上天是很公平的,晏西岑得天獨厚,卻也有不為人知的隱痛……她不由晃了晃腦袋,想要極力擺脫這些關於晏西岑的猜測。
沉默了半分鐘左右,她將吹風機收進格子裡,一面裝作毫不在意地扯了另一條浴巾披在身上,一面朝晏西岑的方向走去,因為他站在出口,她要出浴室必須經過那兒。
她一步一步接近,晏西岑卻並沒有其他表示,她逞強的功力終於開始潰敗,於是心虛地率先低下了頭顱,目光凝在地板上根本不敢看他,她踩著一地紛亂的玫瑰花瓣,險些打滑,不過她穩住了,她放慢了腳步,極力維持著臉上假裝出來的鎮定。
當她走到他面前,她不得不裝作很無所謂似的態度跟他說:「晏叔叔,你讓一下下啊,不然我怎麼出去哦。」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當代成熟女性處變不驚的泰然自若的風範嗯?!
雖然她就是這麼給自己洗腦的,但說到底她自己都不信……
「呃……那個……晏叔叔,我不知道你進來休息了,你是要洗澡吧?因為我那間房間的浴室花灑壞了我才過來這裡洗的,聽說你有一點點潔癖?你放心,我回房間換好衣服就過來幫你放水,然後我會用潔廁靈……不是,」她咬了咬唇,「我會用香皂幫你清洗一遍浴缸……啊這些玫瑰花瓣不是我要求弄的,是莉莉太熱情了,我能理解你做為一個成熟男性不喜歡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你放心,我待會兒會來收拾……你嫌我手腳慢那我去叫莉莉過來,這樣處理您還滿意嗎?你為什麼不讓一下讓我走啊……我要回房間穿衣服啊切!」
她說完一大通,沒來由地捂著鼻子打了一個噴嚏,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她還赤著腳,地板上的玫瑰花瓣令她覺得腳底有些癢,於是抬起一條腿在另一條的小腿上颳了刮,可愛的腳趾也跟著蜷縮起來。
她渾然不覺,這副景象落在晏西岑眼裡比剛才推開門看見她僅圍著一條浴巾更令人血脈噴張。
但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好。
晏西岑不過是垂眸在她的腳趾上掃了一眼,隨後移到她的胸脯。
浴巾勒得很緊,以至於胸部的部位稍顯豐滿,她的腰很細,堪堪包裹住臀部的浴巾只需輕輕一扯便會散開,她還敢離他那麼近,是在賭他不會對她動手,還是高估了他的自控力?
「許西棠,有沒有人跟你說,不要輕易去考驗一個男人。」
「什麼?我沒……」
許西棠的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已禁錮了她的腰身,她驚惶地抬起頭,對上一雙暗沉的眸。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她好像看見,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結竟然滾了滾……她被自己的錯覺驚了驚,再抬眼時,已經被一隻大手摟在腰上,只需微微一推,她便不由自主地整個人朝他靠去,被迫的那種。
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已經被晏西岑掐著腰身轉了一圈,最後她被他摁在了浴室的一面牆上,牆面有些冰涼,她瑟縮著肩膀往後退,但退無可退,下一秒,她感受到來自於頭頂的一道極具侵略性質的目光在熱烈地灼燒著她,她的靈魂顫抖,身體也在微微發顫。
這是本能反應,不僅僅是因為他忽如其來的舉動,還因為冷。
她的目光幽幽落在一面落地窗前,有一面窗半開著,夜風裹挾著初秋的涼意湧進浴室,她不由瑟瑟發抖。
「晏叔叔,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考驗你,我知道……你是一個男人,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如果你認為我現在是在故意勾引你,那麼我百口莫辯,因為假如我是你,我也會認為這個女人是在存心勾引我,但是,我的確不是有意這麼做的,先我一開始並不是想要在你房間的浴室裡洗澡,其次,我第一次來這裡,根本不瞭解這間宅邸的構造,我今晚上睡哪兒也不是由我自己決定,那個,你明白嗎?是你的管家吩咐莉莉帶我來這兒的,我猜想,是你的管家想要撮合我和你發生點兒什麼,所以有意把我的房間安排在你的套間裡,我承認我已經破解了齊叔的意圖,當然我猜你也已經知道齊叔的意圖,那麼我們都別裝傻,晏叔叔,你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控制的人對吧?你不希望今晚的一切將遵循齊叔安排的方向發展,我也不希望,但有時候我寧願裝傻,因為現在我需要有一個人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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