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都說到這兒份上了,許西棠知道自己如果再矯情藏著掖著,那就非常不知好歹了。
比起被爸媽逼婚嫁給一個大自己十幾歲又有兩個孩子的男人,明顯和眼前這位高高在上又級富有並且能給她提供實際的好處的男人進行利益置換更有價值……所以她在短暫地猶豫了半分鐘後,一咬牙,心一橫。
「晏叔叔,我爸媽讓我嫁給你六哥,我不想嫁他,」她眼睛都是霧,可憐兮兮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可以幫幫我嗎?」
晏西岑的目光幽幽落在她的臉上,他十指交扣,手擱在下巴下,玩味地哂笑,嗓音沉著:「哦?想我怎麼幫。」
「娶……」許西棠緊張地垂下眼瞼,心一橫,說,「娶我可以嗎?」
晏西岑的眼眸忽而一深,指節泛了白,沉下嗓:「你想清楚了。」
許西棠咬了咬唇,兩隻手出了好多汗。
她不斷地在裙擺上擦拭著手上的冷汗,腦袋卻在此刻無比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
既然晏家老爺子並不反對她從孫媳婦兒變成自己的兒媳婦兒,而且爸媽無非就是想要她嫁給晏家的任何一個可以幫到許家的男人而已,那她為什麼不換一個人嫁呢?
所謂人又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呢?
她對他點了點頭。
然後,為了讓晏西岑看到自己的誠意,她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又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她剋制著自己因為心虛和緊張而顫抖的嗓音,用一種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那種甜膩的嗓音低聲說道:「晏叔叔,你願意的話,我當然就願意啊,只要你娶我,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
這番話說得非常的喪權辱國,但她現在為了達到目的,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晏西岑的喉結,不可抑制地滾了滾,目光落在了她帶著紅暈的臉上。
他想起昨晚上,她在他懷裡瑟瑟發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那一刻的難耐。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對一個身材姣好面容美麗的年輕女性幾近於赤身露體地站在自己面前而做到毫無反應,除非他有性功能障礙。
但最後他還是選擇維護她和他之間的體面。
衝動最不可取。所以,他昨晚沒有繼續下去。
昨晚的她,的確是個誘人的陷阱,但還不足以令他喪失了神志和操守。
現在她選擇再一次闖入他堅固的藩籬。
挑明之後,餐廳陷入漫長的寂靜,靜得幾乎連每一次呼吸都能聽見。
門外是幾道輕微的腳步聲,莉莉似乎在和誰說話,然後,餐廳的門被人從外推開,誰也沒有說話,莉莉驚惶失措,而後又捂住眼睛,最後她握住門把手,重關上餐廳的門,自始至終什麼也沒說,非常的懂事。
許西棠的臉早就紅透了,她果然還是做不到那麼無所謂,所以,還是算了吧?
她正打算從某人身上起來,但是,腰上落下一隻大手,那隻手帶著一絲滾燙的熱度,擦過小腹,最後落在她的腰間,收緊,她被圈在男人的腿上,動彈不得,而晏西岑的另一隻手,抬起來,捏住她靈巧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對著他,她臉色一紅,照做了,只是對視而已,她有什麼不敢的啊!
她敢!她級敢!
「……」
唔。她還是不敢。只不過對視了一秒而已,她率先敗下陣來,不敢看他的眼睛。
就這麼抱了會兒,晏西岑用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頜,微微貼近她,在她耳邊說:「別緊張,我不會在餐廳對你怎麼樣。」
「……」
不在餐廳,那就意味著在餐廳之外所有的地方都會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她腦子裡砰一下爆炸,舔了舔唇,道:「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點時間準備?嗯,幾天,最長半個月,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為了……為了讓晏總擁有更好的體驗,我……我能先去學習學習一些相關的知識再為您服務嗎?」
晏西岑:「體驗?你指哪方面的。」
許西棠一咬牙:「就那方面啊,sex。」
晏西岑眸色一沉,掐緊她的腰身道:「許西棠,你說話一直這麼沒分寸?」
「不是,我說話還挺有分寸的,但是你是能幫我的人,沒有付出你憑什麼會幫我,對吧?我又沒什麼資本和你進行利益置換,我有的,只有這副年輕的軀體而已,和你談條件,我知道自己不自量力,但請允許我為自己考慮一下,可以嗎?假如你不願意分給我一點好處,那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我雖然病急亂投醫,但我不想把自己放在最低下的位置完全不替自己考慮,晏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幫我的,只要你不是提出特別的變態的要求,我會滿足你,真的,但我也有條件,晏總,你不可以太變態哦。」
「……」
對於她的口出狂言,晏西岑差點氣笑。
「許西棠,你似乎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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