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岑拉開邁巴赫的車門,一隻手擋在她頭頂,她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心驚膽戰地坐上車。
從航站樓來這裡搭車的乘客很多,其中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輛懸掛三地牌照的邁巴赫,驚訝之餘,紛紛拿出手機進行拍照。
「我靠,三地牌照……」
「還有張藍牌?」
晏西岑坐上來,替她繫上安全帶,之後系自己的,司機隨後啟動車子。
許西棠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雲姨那輛賓利車緊跟在他們這輛車的後邊,車不快不慢。她已有些睏倦,所以閉上眼睛。
剛閉上眼,她發覺自己的手還被晏西岑握著,於是想抽回來。
她很小心翼翼,但是,她剛一動,晏西岑便側著腦袋掃她一回,目光冷颼颼的,她立馬就慫了,低頭道:「現在也沒人在,我們不必要時時刻刻都在演吧,我演技可沒你這麼好。」
晏西岑抬手扣著領帶結,拉松後,又調整了一下袖釦,摘下來,因為天氣熱,他將袖子往上捲了半截,露出一截胳膊,看得出來,他平時有運動的習慣,肌肉很緊實。
「演?我沒演。」他好整以暇,微挑眉,「倒是你,入戲很快。」
「……不快能行嗎,一個億呢,演砸了怎麼好意思拿錢。」她說得理所應當,「晏叔叔,一會兒我們去哪兒?酒店嗎?我想休息一會兒。」
「剛剛不是還喊我阿岑,怎麼又改口了。」
「……」
她哽了哽,咬著牙說:「剛才那是演的,不演叫不出口,我還是習慣叫你晏叔叔,你別挑剔了,我已經很努力在演你心愛的未婚妻了好不好,你不要吹毛求疵,除了我,你上哪兒找像我這麼會演又貌美如花的女朋友。」
「……」
晏西岑也沒反駁,他承認她的臉稱得上是貌美如花。
「我可沒說很愛我的未婚妻。」他忽然來了一句。
許西棠先是一怔,隨後試探著說:「啊?那是我多此一舉了,戲演得過了頭,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那怎麼辦?到底是要演你心愛的未婚妻呢,還是演你不那麼心愛的未婚妻呢?你儘管提要求,我能勝任,真的。」
話音剛落,男人捏緊了她的手心,故意一般地按了按,整個人忽然逼近她,男性的氣息徹底將她包裹。
她臉一紅,想到飛機上和他接吻的事情,身體不由自主地被迫往座椅裡陷了進去,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手心也全是汗。
「你想演哪種?」
晏西岑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鼻尖,還有唇。
她不可抑制地回憶起那個三十秒的吻來,啊啊,她要瘋了,這個男的怎麼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啊,搞得她在他面前很沒有自主權,明明她裝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了,但每次都被他輕易將防線擊潰。
「我……」她囁嚅著,偏了偏腦袋,以免和他親到,因為太近了,「都可以,晏叔叔,你定吧。」
晏西岑抬手碰了碰她的臉,嗓音很沉,帶著砂石的顆粒感滾進她的耳朵:「你是說,都行?」
她的臉噌一下躥紅了,不知所措地抬眼望他,生怕他又親下來,車子的隔斷玻璃還沒升上來呢,這會被司機看到的。
「晏叔叔,你別靠這麼近,我害羞。」她非常誠實地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的臉簡直太紅了。怕過了頭,晏西岑於是坐回去,但一隻手還握著她的小爪子,用力捏著她掌心的軟肉,漫不經心道:「演你和雲姨說的那種。」
「啊?」
她腦子轉了幾秒才轉過彎來,然後,腦子漿糊一樣,轟隆一下就炸開了。
她的大腦內部,正經歷一場史無前例的核爆。
他讓她按照和雲姨說的那種演,那不就是,演他心愛的未婚妻了?
啊啊不行不行不行好羞恥!
然後她羞恥了一路。
終於,邁巴赫駛出主幹道,開進一條林蔭小道,道路兩旁綠樹林立,彎彎繞繞的彎道很多,經過一個小坡時,許西棠下意識想抓住什麼,這時才發現手還被晏西岑攥著,她一動,晏西岑將放在窗外的目光收回,挑一下眉,以示詢問。
她用另一隻手撓了撓臉頰,說:「一直拐彎,我有點暈。」
晏西岑用粵語對司機道:「阿叔,車開慢一點。」
司機應聲,車於是慢下來。
車子繼續往前開,坡度變得沒那麼陡,但道路比之前狹窄了些,兩旁的綠植愈加繁茂,鬱鬱蔥蔥的幾乎讓人恍如進入了一處茂密的叢林,可見富人的宅子,私密性極好,幾乎看不見裡邊的宅邸是何模樣,若有外人來,只能開到道路盡頭的白色雕花鏤空的大門。
緊閉的大門預示著,前方是私人領域,不可擅入。
邁巴赫開到雕花大門前,那扇門自動開啟,車子繼續行駛,坡度不高不低,但車很緩,綠植掩映的道路開始種植一些花卉,一些鬱金香和月季,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夾雜在兩岸,風過時,淺淡馨香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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