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晏西岑的懷裡,輕微而情動地喘著氣息,半張的雙唇極度艷麗,被親得有些脫妝,髮絲凌亂,一根兩根地貼在她羞紅的臉頰上,有一種凌亂美。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不很長,其實不過三十秒,但已足夠讓她渾身鬆軟,她像一尾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極度缺氧。
晏西岑只是微微起伏著胸膛。她由此得知,他的肺活量很好。
機身再次顛簸,她下意識抱住他的腰,以免自己掉下去。
但這一次的顛簸只維持了不到十秒,平息後,她緩慢地從他的懷裡退出。
她坐在流理檯面上有些發怔,這副模樣,我見猶憐。
晏西岑的目光還是幽深,但似乎因為剛才的顛簸,他已褪去了那份難以自控的情慾。
他比她先抽身,也比她得體。
她的頭髮散亂,衣裙也被他的大手揉得皺巴巴的,而他自始自終也沒有失態,衣冠楚楚,彷彿剛才那個兇狠地親吻她的男人不是他。
他靜靜地凝視她幾秒,隨即拉開了盥洗室的門,將她抱下來,一路抱到特等艙的大床上,當然,他沒有繼續,而是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襟。
在她怔愣的注視下,他沒有躲避她的目光,而是直視她,用沙啞緩和的嗓音對她說:「抱歉,剛才的事,我有些失控。」
「……」
許西棠舔了舔乾澀的唇,低下腦袋說:「啊,我……我應該推開你,然後甩你一個耳光,再叫人進來。」
「……」
晏西岑重繫著被她剛才扯松的領帶,有些遲疑,但又深刻地問:「這種事情,你真的,不願意?」
她一驚,臉色很燙,囁嚅:「原來你……來真的嗎?我以為……只是做戲。」
晏西岑繫好領帶,兩隻手撐在她身側,包圍她的姿勢,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一顆心跳得劇烈。
「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他的嗓音那麼不容置疑,她甚至一度懷疑是自己的問題。
「我簽,真的,不反悔。」她對上他的目光,堅定的。
晏西岑看著她被他親得脫妝的唇,目光閃了閃,退後,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避免再次失控。
「下飛機後,記得挽住我的手。」他說,「雲姨眼光很毒,不會輕易被騙。」
「嗯嗯,我會的。像這樣嗎?」
她說著,當即挽住他的胳膊,頭靠上去,搖啊搖的。
晏西岑:「有點過,你正常一點。」
許西棠:「……」
一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停機坪已經有幾輛車在候著,一輛黑色商務車上下來一個六十多歲的婦人,穿著考究,一身灰色的套裝,旁人喊她雲姨。
許西棠跟著晏西岑下機,也跟著叫「雲姨」。
雲姨笑眯眯看著她,問:「許小姐,怎麼穿空姐的制服?你是這架飛機上的空乘嗎?」
許西棠搖搖頭,絲毫不帶猶豫地親密地挽上了晏西岑的胳膊,臉上浮起一個頑皮但不失矜持的笑容說:「不是啦,阿岑喜歡看我穿各種制服,他就喜歡跟我玩兒制服誘惑啦。」
晏西岑:「……」
第二十七章
27.
一聲「阿岑」, 讓雲姨的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揚。
她觀察得很仔細,這位許小姐,也許真是少爺喜歡的人呢。
她們少爺自小就有個毛病, 不愛和女孩子太親近, 但偏偏少爺憑著一副好皮相和舉手投足間的高貴氣質, 幼兒園開始他便是女孩子們哄搶的物件。
可惜, 少爺很冷酷,每每有女孩子接近他,他總一副事不關己並且少言寡語的姿態,惹得那些女孩子後來總哭唧唧地回去找媽媽。
不止幼兒園, 小學中學大學,少爺總是很搶手的, 這種情況延續到如今, 不過少爺很挑剔,至今為止,除去這位許小姐, 只交往過一個女朋友。
那是十年前,她還記得那個女孩子, 大眼睛,瓜子臉, 睫毛像把羽扇,面板白皙, 笑起來時, 嘴角梨渦淺淺。
他們的分手原因,誰也不得而知。
風和日暖, 一行人走特殊通道迅過了安檢和海關,停車場有三輛商務車等著, 為一輛黑色邁巴赫,車尾車頭懸掛著三地車牌,一張內地小藍牌,一張香港本地牌照,一張澳門本地牌照,意味著這臺車可以在全國各地通行。
許西棠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雲姨笑著問:「許小姐第一次來港嗎?」
她搖搖頭,再度嫻熟地挽上晏西岑的胳膊說:「來過挺多次了,不過都只是來購物和旅遊,待的時間不很長,我第一次看見套這麼多牌照的車,有點兒好奇。啊,我爺爺也有一輛三地牌照的車,不過他那輛好像掛的是黑色粵Z牌照還有香港和澳門的牌照,那一輛只能在港澳和廣東境內通行,許可權沒這輛大。」
雲姨微笑著上了後邊一輛懸掛著香港本地牌照的賓利。
許西棠長舒一口氣,手心全是汗,天知道她裝得有多認真,差點就要穿幫了……不過她也沒料到自己那句「阿岑」居然一點不燙嘴,可能是她藝高人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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