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勾唇笑了笑:「啊,有點兒小題大做了,那我明天還需要繼續掛水嗎?」
「要的,明天還要掛一天,醫生建議住院觀察三天,沒事的話再出院。」
「這麼嚴重?我明天就能出院了吧。」
護士抿著唇笑,手一指外邊,說:「那你去跟晏先生講,我們不能做主的。」
「……」
她挺鬱悶的,怎麼自己出院,還要請示晏西岑呢,他真霸道。
某種意義上而言,他算是能夠一手遮天了,一家頂級私人醫院的院長和各科主任,別人千方百計都不一定掛得上號,他一通電話,半夜兩點都能全部請來,可見金錢,該死的迷人。
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
半夜裡她做噩夢醒不過來,好像隱約間還有個人抱著自己,用手拍她的背安撫她,但她被夢魘得厲害,一直沒有醒,第二天醒來,她猜測昨夜哄她的人應該是晏西岑。
所以他昨晚拍著她的背哄她嗎?
應該是她做夢,幻想出來的吧。
醒來時病房裡沒有別人,只有一位看護在床邊坐著,看護見她醒了,忙扶她起來喝了一杯水,又按鈴叫了護士和醫生來,醫生替她做了很全面的檢查,如釋重負:「許小姐,您的身體狀況很穩定,燒已經退了,但為了鞏固一下,還需要再掛一天水。」
許西棠這時抬起左手揉了揉,軟聲道:「我的左手還沒消腫呢,醫生,明天再掛吧?」
「呃……」
醫生有點兒為難,這時病房外進來一個人,是琳達,琳達就跟許西棠講:「許小姐,你聽話哦,別晚上又發燒了,醫院上下又被你折騰。」
「……」
醫生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隨即帶領護士離開。
幾名護士剛從病房出來就忍不住八卦。
「你們是不知道,晏先生昨晚一通電話打進來,各科室的頭兒跟吃了興奮劑一樣,院長還罵了幾個在休假的醫生,管你人在哪兒,總之不來,以後有得受。」
「你還說呢,昨晚是誰自告奮勇加班就為了順理成章在那間豪華病房進進出出哦,少做白日夢了你們,晏先生名草有主了,還是個大美人,那張臉,嘖嘖嘖,難怪晏先生很緊張她,要是有什麼差池,不得心疼死啊。」
「怎麼感覺這位許小姐發個燒把醫院差點弄得人仰馬翻,搞得有種烽火戲諸侯那味兒了啊?」
「還真是呢!你們說這位許小姐是不是真能進門啊?我看光漂亮是不行的,圍在晏先生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傾國傾城不可方物?」
「這位許小姐還不夠美?我是男人也想要她啊。」
「你們猜我剛從5o5病房出來遇見誰了?晏先生!」
「啊?他還有其他重要的誰在醫院住院嗎?」
「不知道重不重要吧,但那個人你們也知道的,就是寧禤微,內地當紅的小花,就最近票房大爆的《龍騰》的女主角,世茂集團旗下的酒店昨天不是搞了個遊輪晚宴嗎?這種名利場,女明星哪肯缺席,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顆天價粉鑽!四億港幣!你們不看寧禤微的微博嗎?她半夜三更特意發動態,還是九宮格,就為了炫耀這顆pink star呢!」
「別說,她公司給她立的人設就是人間富貴花,還真富貴,四億的粉鑽說有就有,這種級別的珠寶,圈裡別的花真是望塵莫及。」
一旁護士忙掏出手機看微博,驚呼:「媽呀還真是!可我看八卦聞上寫,這顆四億的粉鑽不是晏先生拍下來嗎?怎麼在寧禤微那裡?晏先生送的?」
「那不然呢?男人嘛,見一個愛一個,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嘍,許小姐是正宮,寧禤微算是貴妃?」
「劇看多了吧你!」
八卦結束,幾個護士匆匆奔赴各自崗位,VIp套房外光潔鋥亮的走廊變得空蕩蕩,似乎沒有人來過,而這間套房的護工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見許西棠站在病房門口,鬼鬼祟祟的。
護工忙走過去扶她進房,她抓住護工的手問:「晏先生他去哪兒了?」
護工:「晏先生當然是有事,他是大忙人,哪有空天天守在病房裡。」
「護士說他剛才在5o5病房。」她直言。
護工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嬸,拿錢辦事照顧病人飲食起居,其他多餘的一切不歸她管,所以對於許西棠的自問自答,她懶得解釋,她哪裡清楚什麼晏先生是誰又去哪裡做事了,她只知道晏先生很有錢。
許西棠回病房躺好,她心情不太好,但身體是本錢,她懂的,任性不是她的專利,晏西岑不可能一直為她分神,至於寧小姐,呵,去他的寧小姐,她只是假扮他的未婚妻,又不是真的未婚妻,沒有資格管僱主的閒事。
說是這麼說,但她做不到,躺床上半天了越想越煩悶,於是去衣帽間穿好衣服出去透氣。護工跟過來,讓她多休息,她只說自己出去走走,很快回。
醫院的設施一流,環境也很好,但醫院不是用來欣賞的地方,病人和家屬行色匆匆,多數幾乎是愁容慘澹,她乘電梯到一樓,按照指示牌,不知不覺走到花園,逛了十分鐘,忽然覺得冷,她一摸額頭,好像又沒有燒,但她大病初愈,繼續晃下去恐怕又會復發,於是想原路返回,但到處走都不得要領,迷茫了半天,走到一個岔路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人鴨舌帽墨鏡全套,個子很高,一身黑色運動套裝,正勾著腦袋和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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