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間,她忍不住又咳嗽,咳嗽時,身上那件薄薄的打底衫的領口微微泛起褶皺,鎖骨下隱隱約約的線條隨咳嗽的動作變得更深,弧度飽滿,春光乍洩的前一秒,男人迅摁熄了菸頭,掐著她的下頜吻下來。
濃烈的男性荷爾矇混雜嗆鼻的煙味衝進鼻腔,她漲紅臉,像是被他親到缺氧,也像被煙味嗆到憋住咳嗽而引發的反應。
安靜的車廂內呼吸可聞,幾聲壓抑的喘息,斷續的水聲令人面紅耳赤,結束這一吻,許西棠已無力招架,癱軟在男人懷裡,不停地呼氣吸氣,胸腔有頻率地起伏著,春色在不經意間乍洩。
男人剋制地,目光掃過那一處旖旎,一隻手輕撫她紅腫的唇。
她伏在他懷裡,氣息漸漸平穩,臉還是紅,禁不住顫抖著心,回味他剛才的霸道的佔有欲在她身上盡數傾瀉。
「晏叔叔,你怎麼了……」
這一句像是疑問,帶著幾分不肯定,又像撒嬌。
晏西岑抬手,輕輕撫弄她凌亂的發,嗓音有些啞:「沒怎麼。和未婚妻在車裡接吻,犯法?」
「……」
許西棠默了默,回味那些曖昧的細節,這已經快要出接吻的範疇了。
她凝神思索片刻,靠在他身上,像聽話的小狗。
「你一定對我有誤會,」她肯定道,「你知道,我六歲以前,是在一家孤兒院度過的,那家孤兒院是私人開的,很多時候,經費不夠,只能靠外界愛心人士捐贈物資和錢才撐得下去,那時候,我遇到的人沒有幾個是好心的,甚至連孤兒院裡的老師,也有心情不好打罵人的時候……」
她回憶著過往,其實很多記憶已經不清晰,就像一場夢,但有的,能一直記得。
「靳以澤,我叫他哥哥,他對我特別好,現在想想,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可能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好看吧……」
晏西岑又點燃一根煙,但沒抽,他一隻手夾著煙,一縷煙霧升騰,抱她靠懷裡,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音色很淡:「嗯。好看。」
許西棠樂呵呵地抬頭望他一眼,用手颳了刮他的下巴,鬍子颳得很乾淨,看不太出來,但摸上去有些刺刺的,可能是生長度過快,早上刮乾淨,晚上又長出來了?
「你認真的還是陰陽怪氣哦?」她問。
晏西岑垂眸掃她一回,半笑不笑的:「認真的。」
「那你承認我很漂亮是不是?嗯?」
「那麼,這位漂亮的許小姐,你還有什麼往事要我傾聽?」
「有啊,就是靳以澤,他是中途才來孤兒院的,而我,是一出生就在那裡,記不清了,也許有人把我扔在孤兒院門口就走了。總之,靳以澤算是我的……初戀吧,後來上中學,追我的男生很多,我每次只要把他們和印象裡的靳以澤對比,就對他們沒有任何興了。」
晏西岑幽幽問:「他知不知道,他是你的初戀?」
許西棠:「呃,應該不知道吧,單方面的那種關係,我被收養之後就和他沒有了聯絡,現在才遇到……這位晏總,難不成你上學那會兒,就沒有藏在心裡喜歡的人嗎?」
晏西岑笑得從容,斬釘截鐵:「我沒許小姐那麼早熟。」
「……」
她哽了哽:「我也沒有很早熟,其實,就是一種對美好的憧憬而已,說是初戀,有點兒誇張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
「……」
好吧,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這樣,接吻的時候無論多麼放縱難耐火熱,結束後就一副冷冷清清無欲無求的態度,她習慣了。
「那我下車了?已經很晚了。」她忽然說。
剛說罷轉身向車門,腰又被圈向後邊,脊背貼上一個熱燙的懷,很硬,她的長髮已被他攏到一側肩上,後頸露出的一截肌膚暴露在寒冷空氣裡。
頸項被他溫熱呼吸輕掃過,她驟然縮了縮脖子,下一秒,他吻向她纖長的頸。
她半仰著脖子,感受那慢條斯理地廝磨,像是一種溫柔的宣洩,他不緊不慢,捉了她一隻手,緩緩套上一顆泛著金屬光澤的圓圈。
她睜眼,中指上,一顆鑲滿粉鑽的戒指。
「唔……」
頸項上,刻意加重的吮吻,她顫了顫心神,側過腦袋,晏西岑在她身後抱她,順勢吻下來,在她唇上作弄,溫柔,剋制,帶著他從不顯山露水的佔有欲。
結束時,許西棠微喘著氣息,眼尾泛紅,一雙眼睛裹了霧氣,朦朧的美麗實在驚人。
她低頭望了一眼戒指,粉鑽反射的光芒四射。
「晏叔叔,是對戒嗎。」她抿唇笑。
晏西岑從兜裡拿出另一顆,盯著她已脫妝的唇,沉了嗓:「替我戴上。」
許西棠微微一訝,隨即將戒指套在他左手的中指上。
她拿出手機:「晏叔叔,把手給我,我想拍照。」
晏西岑遞一隻手給她,勾了唇,問:「發朋友圈?」
「嗯。你不喜歡嗎?不希望我這麼大張旗鼓地炫耀的話,那我拍下來當留念,不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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