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笑,但是沈司年的語氣聽起來又很傷心,現在笑好像不太好。
她忍了忍,拍了拍沈司年的後背道:“沒事的,你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嗯。”
沈司年在她的安慰聲中,躺了下來。
江知魚關掉床頭燈,準備入睡,就在她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身邊傳來沈司年幽幽的聲音,“你會因為這個和我離婚嗎?”
江知魚陡然驚醒,抬眼看向他。
昏暗中,依稀可以看見沈司年睜著一雙眼。
他好像真的很在意。
江知魚沒忍住笑出了聲,“不會的,睡覺吧。”
沈司年得到了答案,安心的閉上眼睛。
江知魚盯著他看了好幾分鐘,沈司年的大部分輪廓都隱在黑暗裡,即使兩人距離這麼近,也看不清他的臉,就像這幾年的婚姻。
她扯起唇角很輕的笑了下,“行不行,都不妨礙我們離婚。”
沈司年已經睡著了。
與此同時,江家。
溫晚晚盯著一張紅腫的臉,一到江家,就被貢淑慧看個正著。
“晚晚,你臉怎麼了?”
溫晚晚哭著道:“乾媽,江知魚她打我!”
溫晚晚自然是不敢說真話的。
貢淑慧要是知道她去爬了沈司年的床,怕是會第一個收拾她。
於是她隱瞞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只說:“知懷哥說帶我去朋友的生日宴上玩,姐夫當時喝醉了,我看到了,就上去扶了他一把,結果江知魚就不樂意了,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貢淑慧氣得不輕,“你就沒還手?”
“我被人拉著,根本就還不了手!乾媽,你可要給我做主!”
貢淑慧嘆了口氣,眼神在她臉上轉了一圈,“你說你去招她幹嘛?你還當是以前呢?”
溫晚晚捂著臉委屈道:“乾媽。”
“行了,我拿冰塊給你敷一下。”貢淑慧說著就去拿東西。
這意思就是叫她忍下來了,溫晚晚攥緊了手,憑什麼?
“對了,知懷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嗎?他人呢?怎麼沒回來?”
“知懷哥他……”
溫晚晚話還沒出口,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似乎有人在叫門。
貢淑慧皺起眉,放下冰袋,“這麼晚了,誰啊。”
溫晚晚臉上有傷,不想見人,就坐在沙上沒動。
一分鐘後,門口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溫晚晚手一抖,冰袋掉在了地上,她慌張的起身往門口跑。
生什麼事了?
江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車旁邊擺著一個擔架,貢淑慧跪在擔架旁邊哭的撕心裂肺。
溫晚晚心一顫,懷著詭異的期待上前兩步看清了擔架上的人。
是江知懷。
他滿頭是血的躺在那裡。
她嚇得閉了下眼,但很快,心中就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江知懷不在了,江知魚又不受人喜歡,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趁機成為江家唯一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