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點點頭，道：“下官仔細觀察許久，不像是作假。”
“準備好了？”趙雲問道。
陳邕瞪著劉辯，嗤笑道：“真個屁！我告訴你，平原郡起碼有一百萬人，地，至少兩萬頃！你這種書呆子，這個給朝廷的你也信，你出去看看，這麼大的平原郡，只會有六十萬人嗎？這是騙洛陽城裡那些大官，騙那傻皇帝的！”
趙雲還是不放心劉辯一個人在這個府衙內，但也沒有其他辦法。
王成不管劉辯問這些做什麼，直接掰著手指，道：“先是全郡官吏的俸祿，拖欠了五年，總共七千萬。開春之後，所需的糧種，耕牛，農具，加上通衢等等，所需在三千萬左右，還有拖欠各大世家的錢糧，總數在一萬萬以上……”
劉辯伸手拿起茶杯，笑著道：“你兄弟的？你是誰？”
陶二更哪裡用看，見陳邕直奔這裡過來，進退不是，手足無措。
崔鈞臉色略微和緩，道：“仔細想來，剛才我說的有些重，那劉波雖然陰陽怪氣，倒是沒有撒潑耍賴，不像是不懂事的頑劣之徒。”
王成道：“是。這裡涵蓋所有的田畝了。”
王成附和的點頭，道：“府君，那劉波倒是小事。現在籌不到錢，開春之後，可怎麼辦？”
這平原郡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嚴重的多。
“兩萬萬？”
此時，府衙對面的茶館內，皇甫堅長，趙雲，典韋站在二樓視窗，望著這座貌似平靜的府衙。
劉辯喝了口茶，優哉遊哉的說道。
小吏直搖頭，道：“小人不知。”
劉辯倒是沒有生氣，點點頭，道：“現在府衙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劉辯嗯了一聲，繼續看著手裡的賬簿。
“哎呦，”
劉辯怔了下，伸手拿起王成看的，道：“這本？”
王成聽著，忽然道：“府君，司馬使君要我們至少安置五千災民，不應該給足錢糧嗎？再說了，在洛陽時，尚書檯不是說，要給青州至少五萬萬錢嗎？”
王成故作的愕然，道：“有問題，什麼問題？”
一個是洛陽城來的不知底細的貴公子，一個是平原郡數一數二的大士族，都是惹不起的祖宗！
王成應著，急匆匆往外走。
皇甫堅長望著大門，道：“安排了，四周總共八百人，府內準備安排三十人，正在設法在最近幾天送進去。”
劉辯道：“從濟南到這裡，來回一天夠了，明天晚上，我給你信。”
劉辯雙眼微睜，有些感慨的道：“我一直知道那些資料有水分，只是沒想到，水分會這麼大。”
劉辯剛要問出口，旋即若有所悟，道：“好，我知道了。將郡裡士族大戶的名單給我一份。”
而這會兒，一個滿臉酒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年輕人，一腳踹飛了戶房的一扇大門，頓時塵土飛揚，地面震顫。
旋即，他一抹嘴，認真的道：“說吧，你要多少錢，或者什麼條件。”
人口是六十萬，實際上在一百萬以上，田畝同樣縮水近一半。
王成又看了劉辯一眼，這才轉身出去。
王成滿臉苦笑，道：“劉主事，府衙都不出俸祿來了，核查戶丁，清丈田畝，這要多少人，多少時間？所需的錢糧，怕是劉主事也猜不到吧？”
嗝
王成瞬間警醒，道：“府君，怎麼辦？那劉波還說，明天要給陳邕一個縣令。”
王成將剛才所見所聞仔細轉述後，肅容道：“府君，這劉波的來歷，怕是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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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牢固的門房，一陣顫動，使得劉辯值房都晃了又晃。
劉辯對這個數字有些訝異，道：“有這麼多嗎？”
陳邕倚靠在門口，指著劉辯道：“你就是新來的戶房主事？誰讓伱來的，你知不知道，這個位置，是我留給我兄弟的！”
王成會意，心裡卻不安。
這強龍與地頭蛇的爭鬥，不論勝負如何，到頭來都要他們來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