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很開心。
非但沒受過,還把劉瑾給“撈”了出來,同時贏得父親的欣賞。
他差點就想蹬鼻子上臉把自己被沒收的角色扮演那套家當要回來,但最後時刻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又記起張周的話。
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哪怕要玩,也是一樣。
……
……
朱厚照回東宮去了。
朱佑樘見過兒子後,心情大好,對戴義等司禮監太監又是一頓吹噓:“……關鍵時候還是要靠秉寬啊。”
眾太監心裡也在琢磨。
陛下把人捧那麼高,要一直這麼高還好,不怕有一天突然把力撤了,讓人摔下來……
怕又跟李廣一樣。
蕭敬在一旁提醒道:“陛下,兵部左侍郎王越,已在殿外等候多時。”
“哦對了,怎把他給忘了?把人叫進來。”
半晌後,王越一身朝服,出現在乾清宮內。
見到皇帝便直接下跪。
朱佑樘道:“王卿家這是作何?起身說話!這裡不是朝堂大殿,不用太拘泥禮數。”
王越卻不肯起,跪伏在地顯得很虔誠:“老臣這條命,是陛下賜予的,老臣在回京途中,急病發作,要不是陛下所賜的藥,老臣便無機會再回京師一賭聖顏。”
旁邊的戴義和蕭敬等人都在笑。
這個王越。
都知道他多喜歡巴結內官,連皇帝也巴結。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來“報恩”,老王一定是要體現出他對皇帝的無比忠誠。
這也是當官的一種方式和手段,無論是否有能力,先把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上,說白了就是讓人覺得已將他控制在手裡,然後他就能獲得更多的政治便利。
而王越就是要讓皇帝感受到,他是多麼感念皇帝的恩德。
“那不是朕賜給你的藥,是秉寬……就是張周張卿家,他是江南鄉試的解元,要感謝的話,你去感謝他好了。”
朱佑樘沒有居功。
事本來就是張周做的,他也不介意告訴王越其救命恩人是誰。
你要是再想討那救命藥,也找張周去,別來煩朕。
巴結朕的人多了,朕又不是不知道你為人,你這套不好使。
王越剛從西北迴來,訊息還不是很靈通,不知道張周是誰。
所以他臉上滿是疑惑。
朱佑樘對蕭敬道:“送王卿家出宮的時候,跟他說明始末。”
“是。”蕭敬接話。
朱佑樘對王越道:“王卿家,你在西北做得很好,朕願意器重你,奈何你這次的軍功還是不盡如人意,朕也沒法再還給你爵位,你理解一下。在兵部左侍郎的位子上,用心為朝廷做事。”
“老臣領旨。”
王越心裡很介意爵位被奪。
有賀蘭山“大捷”,他本以為可以重新封爵,結果皇帝也明確說了,你這次的功勞距離封爵還有點距離。
王越只能哀嘆生不逢時。
韃靼人也不傾巢而出,就算我帶所有兵馬殺過去,也碰不上主力。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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