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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沒有於乾清宮內停留太久。
隨後便去了文華殿。
下午是專門留給張周授課的“專場”,意思是其餘的東宮講官都可以走了,只留張週一個人授課,也不是講一下午,而大概有一個時辰,隨後張周就可以出宮,而朱厚照就可以去跟父母妹妹吃飯,共享天倫之樂。
“……張師,您可算來了。”
張周到文華殿,就見劉瑾在門口等著,見到張周之後一臉緊張湊過來。
張周道:“怎回事?”
劉瑾苦著臉道:“太子說,讓安邊侯給他搞一門神威遠炮來,太子想親自看看這炮是否有那神威。”
“這不是胡鬧嗎?”張周皺眉。
劉瑾無奈道:“這話只有您去跟太子說合適,連安邊侯都不知道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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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進到殿內,發現朱厚照正在吃飯。
而朱鳳則一臉苦逼提著筆,正站在那於紙上畫著什麼東西,在知道張周到來之後,朱鳳不由抬頭用求助的目光看過來。
張周皺眉。
你朱知節咋這麼窩囊呢?都已經是侯爵,在太子面前要有點尊嚴沒?
就該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當然也不能這麼極端,至少你也該拿出氣度,告訴熊孩子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太子,這是作甚?”張周進來,連禮都沒有,便當即喝問。
朱厚照道:“本宮讓他畫在寧遠時戰事的畫面,要是他能拉火炮來,本宮就放過他!怎樣張某人,想幫朋友?你來啊!”
張週一把抓過朱厚照的筷子,丟在地上。
“啊?”
然後在場無論是朱鳳,還是東宮太監,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臣子對儲君,還能這樣的?
張周道:“太子,火炮可以給你拉來,但你能告訴我,往哪打嗎?”
“你……你……本宮想往哪打就往哪打!”朱厚照氣得渾身直哆嗦。
張周指了指奉天殿的方向道:“我看也別選方向,直接往那,你覺得如何?把紫禁城給你炸到稀巴爛,正好趁機重修一個。”
“張秉寬,本宮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先生,你別蹬鼻子上臉,少用這種怪語氣跟本宮說話!”朱厚照在朱鳳面前,絲毫不想給張周面前,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拿出點氣勢來,以後連朱鳳都不怕他了。
好不容易逮著個軟柿子,可不能因為今天氣勢弱了,被軟柿子反過頭來捏他。
“本宮就是想看看火炮,怎麼了?吹得那麼厲害,本宮看來,全是吹牛逼的,不然為什麼不敢示人呢?”
劉瑾急忙說和道:“太子殿下,那神威遠炮,太厲害了,只怕不能在這裡演示。”
“那能在哪演示?”朱厚照問道。
劉瑾眼珠子一轉,就好像是跟熊孩子唱雙簧一般道:“聽說張師馬上要開個軍事學堂,叫研武堂,專門教人用神威遠炮,還有威武天火藥那些,如果能到那邊去學點的話……”
“嗯。”朱厚照好似是受到啟發一般,瞪著張周道,“怎樣張秉寬,你是想替你朋友說情嗎?如果你帶本宮去研武堂的話,那本宮保證以後不為難這貨!”
這貨?
是你這貨!
小小年歲還學會用鬼心眼了。
你小子也知道跟你父親直接提,或者是跟我提,讓你去研武堂學習,是連門都沒有的事。
所以才故意為難朱鳳,想開啟一道缺口?
可惜啊……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還是瞞不住人,你爹知道那東西有炸膛的風險,還會讓你去?除非你爹想絕後!
“太子,你可知威武天火藥有何威力?”張周問道。
朱厚照笑道:“知道,能把城牆都炸塌了。我又不親自上,遠處看看就行,我點個炮,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