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裴淑嫻氣得站起身,指著月晚夏。
“裴小姐,你們裴家是不是都覺得,只要靠近你們男人,都是勾引?”
月晚夏的話讓裴淑嫻怔住,月晚夏緩緩解下口罩,神情冷漠的看著裴淑嫻。
“裴小姐,我要下班了,慢走不送。”
裴淑嫻看著眼前的面容,眼眶放大。
好像那個人。
裴淑嫻和裴淑音是姐妹,自然知道自己妹妹喜歡的人是沈意炎,也自然知道沈意炎的前妻是處雪七。
眼前的月晚夏和楚雪七實在是太像。
“你給我等著。”裴淑嫻憤憤道。
見裴淑嫻離開後,月晚夏冷哼一聲。
還不等月晚夏休息,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月晚夏身心疲憊,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起自己:“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是白宴。
白宴和幾日前的狀態全然不同,眼下的他,眼底青黑,唇邊露出許許鬍渣,顯然一副許久沒有睡覺的模樣。
“白宴,你怎麼了?”月晚夏關心的問道。
“月醫生,我又失眠了,我好久沒有睡覺了。”白宴虛弱的聲音傳來。
月晚夏連忙關上門,而後又將簾子拉上。
“白宴,你這究竟怎麼回事?”月晚夏逐漸察覺,白宴的失眠不是普通的失眠。
“月醫生你可以再來一次和上次一樣步驟嗎?我想好好睡一個覺。”白宴帶著乞求的口吻。
“我會的,你躺下吧。”
白宴閉著雙眸躺下,月晚夏輕拍手掌,出又節奏的聲音。
漸漸的,白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月晚夏才停止。
她目光落在白宴的臉上,她心底顧慮。
白宴大抵是心理上的問題。
……
“別走!”白宴猛的坐起身,大喊道。
白宴喘著大氣,他目光定定,耳鬢流出不少冷汗。
白宴意識到自己失禮,他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低聲道“月醫生。”
“白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一直困擾著你?”月晚夏靠近白宴,柔聲道。
白宴垂下眼瞼,緊閉著嘴唇,一字不。
月晚夏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白宴。
白宴為難的開口:“月醫生,我現在不是很想說,你能不能不要……”
“當然可以,你想說就說,我不強求,心理方面的事情,其實我更願意患者主動和我說。”
“我若是強迫你,違揹你自己的意願,對於病情也沒什麼幫助,我願意等到你想和我的那一天。”
白宴指尖微顫,他眼底閃過一絲顫抖,他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月晚夏。
當月晚夏看向他時,他又猛得低下頭。
“我其實不是一個很好的人,你以為我很好,只不過是我表面而已。”
白宴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月晚夏沒有表現出詫異的樣子。
她輕聲道:“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好人不可能一輩子是好人,壞人也不可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