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趕到學堂的時候,江春笙派去的人剛好在動手。
那兩個人都已經被小的拿住了,回去一審,保準什麼都知道了。”
祁漢聲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口裡只道;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冤枉……”
一直癱倒在地上的墨香一見,忽然狠命朝這邊掙扎,被利兒一把抓住。
墨香拼命掙扎,卻不得掙脫,只大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祁漢聲,奈何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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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兒卻顯然是失利而回,跪下磕頭道:
“璉二爺贖罪,小的無能,兩件事都沒辦漂亮。
小的趕到時,墨香的爹孃都已經被勒死了。是江春笙的管家帶著兩個家人乾的,殺人的這三個人倒是都抓住了。
問他們才知道,墨香的妹妹……小的也找著了,在甄璉甄二爺的屋裡,說是昨兒夜裡就送進去了。
奴才到的時候,剛剛勒死,小孩還是熱的,只是沒救過來。
奴才廢物,求璉二爺贖罪。”
眾人這才看見,甄璉懷裡抱著的女孩,臉色鐵青,半張著口,紫色的舌頭半吐在口邊。
墨香發瘋一般地掙扎,無聲地號哭,用頭在地上“咚咚”地撞,終於驚動了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的祁漢聲。
姐弟倆四目相對,祁漢聲頓時不顧一切地要撲上去,被財兒一把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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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並不搭理已經呆若木雞的甄璉,只朝甄桓問道:
“江春笙殺人,令侄也牽涉其中。
看來,除了鹽稅之外,這件刑事案,你兩家也很難撕捋乾淨了。”
甄桓面如土色,指著甄璉:
“畜生!這……這是怎麼回事?”
甄璉早已在半路就尿了褲子,被髮兒逼著不得不一直抱著那個死去的女孩,臉上早已沒了人色,說話的聲音又啞又抖:
“不是我……上吊……她上吊……”
聽聞自己派去的人都落在了賈璉手裡,一身儒雅穩重的江春笙身子一歪,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
離他最近的胡柄並不攙扶,只趕忙躲開,彷彿是唯恐沾了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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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朝利兒做個手勢,利兒給墨香解開了口中的麻核桃。
墨香頓時嚎啕哭喊起來:
“江春笙,你這不得好死的畜生!我給你賣命……我昧著良心替你殺人,你殺我全家!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不得好死!你全家十八代不得好死!你這挨千刀的畜生……”
賈璉踱到江春笙面前:
“人命,你得賠。
銀子,你也得賠。”
他冷厲的目光朝一眾鹽商掃去:
“你們,都得賠。”
鹽商們瑟瑟,但還是有人小聲道:
“讓江家賠,我們沒錢。”
“我們沒殺人,我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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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請這些鹽商都喝杯茶,他們就明白了。”
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是阿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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