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完膝蓋的婦人試著站起來走動幾步,臉上驚喜得不行:“有力氣了,沒有那麼疼了!”
她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得見她一瘸一拐的,可現在她走起路來,雖然還瘸,卻輕鬆不少。
“真那麼厲害?”
還有人持懷疑態度。
直到扎完頭走出來的婦人,她晃了晃腦袋,眉眼都是愁色。
大家深吸一口氣,期待的盯著她:“怎麼樣?”
“還是疼。”婦人突然停頓,聽到大家切一聲,又說吹牛什麼的,她忙擺手:“不是,之前是針扎的疼,現在就是輕輕的,跟被螞蟻咬一樣,要輕一些了。”
“真有那麼厲害?益安堂也針灸啊,我之前去覺得很一般。”
有人出疑惑。
“別說了,針灸一次五文錢,一個月下來至少得六七十文,還沒那麼好的效果。”頭疼的婦人語氣裡滿滿怨懟。
其餘人也跟著附和,說起益安堂,都是太坑的意思。
落在林菱的耳朵裡,立馬想到了老三之前去賣藥材的那家藥鋪,確實坑。
她揉了揉手腕,柔聲道:“針灸確實會有好轉,但需要每日扎針,配合吃藥,像你頭疼的話,平時還需要按摩緩解。”
“啊?得針灸多久?”
“短則一月,長則數年,論病症來判,如這姐姐頭疼是多年的毛病,天熱風冷都疼,不是朝夕就能治好的,但隨著好轉,一個月只需要針灸一次就行。”
林菱耐心的解釋,目光落在了小四身上。
黑曜石般的眼眸,全是崇拜。
她滿意的上揚嘴角。
“那我也要針灸,我腰疼。”
“我也試試。”
這一下子,排隊七八人,其餘人仍圍在一起,打算再繼續觀望觀望。
林菱這一紮針,就扎到了午時,等著楊文買菜做飯,飛快吃一碗飯後,她又繼續,直到太陽落山。
關了鋪門才結束。
“你這針灸也是你師傅教的?”柳大夫終於等她有空,才問出心中疑惑,又攤開手:“針給我瞧瞧。”
林菱把銀針遞過去,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是啊。”
“你師傅教的倒挺全。”楊文才把藥材收整好,笑著陰陽這麼一句。
同樣是師傅,柳大夫教的,恐怕沒有林菱師傅的一半。
話裡的深意,柳大夫怎麼會聽不出來呢?他把銀針還回去,眼中難掩失望。
“也得學得進去才行,小雪兒得你遺傳,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就是說,這藥鋪。連一身本事都要教給顧盼雪了吧?
楊文黑沉著臉合上賬薄:“家中有事,先走了。”話落,他大步往外走,竟是多待一秒也不願。
人一走,氣氛變得詭異尷尬。
柳大夫仰頭看著房樑上的牌匾,懸壺濟世,好不可笑。
等他一走,恐怕這積攢了幾十年的名聲會毀於一旦。
“林菱,我給你個東西。”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