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不蠢,聽出來娘話裡是罵自己是野種,咬了咬牙,猛往外衝。
娘不管,那他就去山上找爹。
才到院門口,撞上了林菱二人,他腳一軟,恨不得跪下:“求求你們救救小虎,它是我的朋友,不是一隻畜生,只要你們救它,什麼我都答應你們!”
“讓一讓。”
林菱二人壓根不在乎他的許諾,繞開人直接去到狗窩那。
金花默默挪開了位置,朝夕相處十年,今年天災嚴重,吃不起飯了也沒有打過小虎的主意。
意識到自己遷怒到了小虎,她愧疚的低喃:“求你們救救它,診金多少都行。”
“準備熱水,把這個煮了餵它。”楊文在藥箱藥箱裡翻找了一下,找到黨參,扯了幾根根鬚下來,遞給了王躍:“塞一根到嘴裡。”
王躍立馬照辦。
金花也顧不上自身消極的情緒,接過剩下的去熬水。
林菱在一旁觀摩。
楊文先是摸狗的腹部,從上往下,眉頭越皺越深。
他全神貫注時,氣勢上就與柳大夫七分相似。
並非真的不行,而是在珠寶玉石的相襯下,蒙了一層灰。
“難產加體虛,準備熱水油燈。”
楊文把需要的剪刀,線,藥等都擺在了藥箱上。
林菱上前一步:“我給你打下手。”
下手?楊文震驚的瞪圓雙眼,回想她說自己不會救,瞬間升騰起濃濃的自豪,他邊給狗揉腹部,順胎位助產,一邊吩咐:“注意它的下面有沒有用力,它已經上了年紀了,這應該是最後一胎,會很費力。”
“你怎麼懂這些?”
林菱心裡想什麼,也就說了:“你會治動物,要是往獸醫展說不定能行呢。”
十里八鄉的,據她所知就只有兩個獸醫,他們經常東邊西邊的跑,給家家戶戶的畜生看病,常有治死的情況生,卻極少有人找他麻煩。
因為就兩個人,還是關係戶的情況,很多人都得罪不起。
楊文手指已經能摸到小狗崽,他眼神依舊沉著冷靜:“回去再說。”
林菱不再說話。
一刻鐘過去,有了黨參,小虎撐起了一點力氣。
王躍趕緊去接藥湯來,小虎一直喝,眼神比之前更亮了一些,有力氣後,它開始用力,腹部起伏,宮口也在增大。
隨著時間消逝,終於有一隻小狗落地。
包衣將小狗裹成一團,撕開後露出溼漉漉的黃色毛。
楊文鬆口氣,把狗遞到小虎嘴邊,給它舔。
接著又繼續。
半個時辰後,五隻小狗全部落地,先前的四隻都開始在吃奶,最後一個也在呀呀呀的低聲叫。
看著這場景,金花熱淚盈眶:“謝謝謝謝。”一連謝幾聲,她拿出了十個銅板。
楊文收下,開始整理藥箱。
林菱則盯著圓嘟嘟的小狗,眼神直。
它們就巴掌大,腳掌還是嫩粉色,嘴巴圓圓的,可愛到爆炸。
“小狗賣嗎?我想預定一隻。”
她以前就想養狗,但在城市裡,狗狗的大小便是個問題,溜圈也是個問題,拴著繩子,狗狗的天性不能得到釋放,一放開,又擔心咬到人。
可在這就不會了,來來往往的人都是認識的,狗就會親和些,加上出了門就是荒地,大小便就解決了。
金花說:“五十文。”
王躍和她異口同聲:“喜歡就送你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