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嘴角直抽搐,這頻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但該說不說,這玩意真是促進感情的催劑,以前還跟仇人似的,近來像情侶了,讓她真有一種在戀愛的錯覺。
雖然是黃昏戀。
“你腰還好嗎?天天這麼勾引我。”她嘴上說。手麻利的脫了衣衫後爬上床。
顧雲庭已經把手臂伸直,示意她躺下來,笑得一本正經:“你想多了,我只是叫你早點睡。”
“啊?哦。”
林菱還真信了,躺進被褥裡的瞬間,他就側身朝向自己,接著生什麼不可言喻。
不管是避子湯還是絕子湯,傷的都是女人的身體。
林菱大半夜的出感慨,一定要加快度琢磨琢磨先。
“想”得太晚,她又賴床了,早上起來匆匆吃了早飯就上了馬車。
顧雲庭今日要和顧盼輝一起去山上砍樹,順便牽著馬去山上吃點乾草。
轉眼院子裡就只剩下了李五娘一人,孤獨的收拾院子,愧疚越來越重。
此時村子偏邊緣的一間屋子裡,大熱天透著森冷的涼氣,灰塵蛛網都已經鋪了薄薄一層,透著死過人的荒涼氣。
胡大娘頹靡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一般等著死亡。
白人送黑人。
胡奧的兩截屍體運回來時,苗兒娘幫她收拾,給胡奧把腦袋縫上,挖坑,打棺材,再把人埋葬,每每這些畫面出現時,又穿插著兒子說話的模樣,日復一日,她既想跟著去,又覺得這麼死了不值,拖了月餘。
刺啦。
門被人開啟,出刺耳聲。
苗兒娘邊走邊揮散面前的灰塵:“胡嫂子,你這是何苦呢?要是小奧看到你這樣,也會心疼的啊。”
“我倒是希望他能說我。”胡大嫂不喝水,說話嗓音就跟鋸子鋸木材的聲音似的,尖銳且斷斷續續。
苗兒娘早料到,來的時候往菜籃子裡裝了壺水來,先去廚房用帕子沾水,擰乾回來擦了桌椅,才把帶來的飯菜擺上。
是烙餅和炒的土豆絲。
胡大娘只是眼神看一眼,就搖搖頭:“給苗兒吃,她長身體呢。”
“有個關於顧家的訊息你要不要聽。”苗兒娘看著她坐起來,繼續說道:“她家買了兩匹馬,聽說按現在的價錢算,最少值三十多兩銀子!”
“什麼?肯定是賣我兒子的錢!藏了這麼久,終於捨得用了?”
胡大娘氣得不行,主動走到了桌旁,麻木的往嘴裡塞吃的,被噎住了,就趕緊喝一大杯水嚥下去,沒半刻就吃乾淨了盤子。
“你打算怎麼辦?”苗兒娘眼神透著期望。
現在的顧家越來越好,也看不上苗兒了,她總不能坐以待斃。
胡大娘已經有了主意,二話不說衝到了顧大山家。
這幾日李五娘都送吃的過來,白氏身體好轉,在院子裡撣棉被呢,起初還當熱鬧聽,可越聽臉色越難看。
胡大娘立馬添一把火:“你看你那孫媳婦一天送三次飯,那麼多機會跟你們說這事,為什麼半個字不提?還不是怕你們。”
“怕什麼?”白氏停下動作,豎起了耳朵。
“當然是怕你們拖累了,等悄摸攢了銀子搬家,你們可怎麼辦?”
胡大娘一副為她們好的模樣,越說越起勁。
白氏臉色更難看,冷聲趕人:“行了,你少挑撥我們一家人,回你家去。”
“嗐,以後有你們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