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峰並沒有走遠。
他負責戒備著倒數第二層防護,外圍還有人包圍著他們,五城兵馬司調集了不止兩萬兵馬。
很快,傳令官到,他猶豫一下,隨後進入到大帳。
待看到倒地已死的五公主凌露的屍體時,他目眥欲裂,狠狠盯著上位的人。
露兒,露兒不過就是嫉妒南祁長公主,雖下了死手,但她不是沒死嗎?何故逼死他的露兒。
他在心裡瘋狂叫囂著。
“你知罪嗎?褻瀆五公主,夥同五公主對南祁長公主行謀害之事,現已查實,你可知罪?”
西凌帝猛拍桌案,大聲厲喝。
“臣沒有。”
顧峰直挺挺跪地,震起地上一片灰塵。
父親囑咐說一定不能承認,否則事態擴大到謀害兩國來使,那是抄家滅門的禍事,他不能引火上身。
罷了!
一切就讓五公主自己擔著吧。
“五公主的婢女已經作證,那晚是你和五公主媾合。五公主早有殺南祁長公主之心,是你助她用野狼之法襲擊南祁長公主,意圖讓她死在獵場,事實清楚,你還有什麼辯駁?”
喬木看向進殿單膝跪地的顧峰。
二十歲年齡,一表人才,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武將。
“臣承認褻瀆了五公主,只是五公主中了藥,臣不得不幫她而已,至於你說的用野狼襲擊南祁長公主一事,臣不知。”
顧峰雙膝跪下,重重叩頭。
他和五公主媾和,雖沒人看見,但宮女們的證言不得不被採信,承認此事並沒有和謀殺南祁長公主有關,他咬死不能認罪。
“好一個與你無關。這麼大規模的獸潮,單單一個五公主,你認為她能夠做到嗎?有誰會相信呢?”
西凌帝不耐煩的聲音,彰顯著對此事處理的決心和態度,讓顧丞相脊背生涼,也讓凌霽內心惶恐。
忍了半生,圖謀了半生,就這樣毀之一旦了嗎?
何況此時他還沒辦法給大兒子送信。
遠在北境的二十萬大軍遠水解不了近渴,今日之事,顧府危矣!
顧丞相老眼有些恍惚,保持著下跪的姿勢,但脊背明顯頹委。
“臣沒有做。”
顧峰依舊咬緊牙關,不能承認。
“你認了褻瀆五公主之罪,在褻瀆五公主之前,你假傳帝令,意欲誆騙東蒼帝王,並給五公主製造機會襲擊東蒼帝,該當何罪?這同樣是挑起兩國紛爭的重罪!”
喬木靠在椅背上,冷冷看著還在掙扎的顧峰。
顧峰眼神微凝。
是啊,他假傳聖旨,一樣是誅殺之罪。
看來今日,難逃一死了。
“臣無辯駁,都是臣一人所為,此事臣認罪,但還請放過臣的家人,臣這就謝罪去死。”
話畢,他起身抽出佩劍就要自刎,卻被兩股強大的內力衝盪開,身後的侍衛趕緊上前羈押住,令其繼續跪地。
顧丞相內心接近崩潰。
兒子啊!
他是想用自己的命保全顧家,這是在戳為父的心啊!
“好,此事你已認罪。我們再來說說獵場的事,帶人證。”
喬木朝著大帳外揚聲道。
大帳裡的官員再次吃驚,還有人證?
南祁在短短几日,怎能找到這麼多的人證?
他們在西凌沒有根基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