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石昊說的也不無道理,以你老哥的天賦,本不該僅限如此的。”
上次喝酒,夏禹對周頂天的過往也有所瞭解。
周頂天青年從軍,十六歲覺醒,十八歲加入漠北城城衛軍,掐指一算已有二十個年頭了。
早在十五年前,也就是周頂天二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踏足黃金級。而後三年之中,接連晉級,直至黃金六星。
可惜十二年前,一場大規模的獸潮中,為了拖延時間等待鎮魔軍的到來,他隻身對上三隻黃金級魔獸,其中有一隻還是黃金八星。
鏖戰兩個小時,硬是以一己之力攬下三名黃金級魔獸。
可也就是那次獸潮,這名漠北城城衛軍的新星,三隻召喚獸兩死一傷,識海也受到創傷,實力大為受損。
一名只有一隻召喚獸的御獸師,在同級別之中無疑是最弱的存在。
“水晶睡蓮能治療精神創傷,不過價格太高。聖木泉水也行,不過需要大量服用,週期也很長,你這情況怕是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坐在桌邊一角的林不凡推了推眼鏡,突然插了一句。
“可我一樣也買不起!”
周頂天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受創之後他又何嘗沒求過醫,可價格高昂的藥材讓他只能望而卻步。
漠北城雖然地處要處,但畢竟是極寒之地,全靠來往客商帶動經濟發展。
對於周頂天的受創,財政拮据的城主府也只是下撥了一筆不菲的補償金,但依舊有不小的差距。
儘管這樣,周頂天依舊是堅守在城牆之上,奉獻了自己最為美好的半生。
“不過白家雖然貪婪,但至少還算是盡職,除了他們自己的生意以外,其他還算是盡職盡責。”
苦笑著搖了搖頭,周頂天已有幾分醉意。
“啥玩意的盡職盡責,就是一群鐵木疙瘩,一點也不知道變通,今天還給我們哥幾個攔下了,要不是我手裡扛著東西,老子飛起就是一腳踹他大腚勾上!”
說起白家的盡職盡責,石昊又想起了白天自己等人在城門口被攔下的事情。
現在怎麼回味怎麼感覺當時沒發揮好,恨不得現在倒回去再吵上一架。
“可別吹了,除了瞎瞪眼,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尤其是在那啥白營長來了之後。”
石昊說的眉飛色舞,冷不丁的幽幽飄來這麼一句,直接給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我尼瑪……喝你的就完了唄。那小子身旁跟著兩三個黃金級御獸師,你TM能打過。”
“對了,周老哥,白家現在的勢力膨脹的有些過分了吧,一個營長身邊就跟著兩三個黃金級御獸師,之前可沒這麼多啊。”
一個營長配兩三個黃金級隨從,就是鎮魔軍主力營的營長也沒這待遇。
看那莫雷,二軍團主力營,一個營才四五個黃金級御獸師,營長都得擼袖子頂上去,哪能講究的起排場。
“兩三個?你們遇到的恐怕是白樂,白家二少爺,下午也來了我這一趟。”
“至於白家,原本只有白老鬼一個黃金級御獸師,但接手城衛軍後,勢力大肆擴張,後續也花高價招了不少的高手。”
白家算是將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玩的明明白白的,短短大半年的時間,一舉成為這漠北城的霸主級勢力。
除了欽點的城主,誰也不放在眼裡。
“這個世界哪裡是非黑即白,也允許存在其他的顏色,只要站在位置上能履行了該有的責任,就已經比大多數的人強了。”
看著失意的周頂天,夏禹突然有感而發。
“走吧!這漠北城不是離了你不行的時候了,也該為了自己而活了!”
端起酒杯,夏禹拍了拍周頂天的肩膀,一仰而盡。
手裡端著酒杯,周頂天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夏禹,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自己也像面前的這幾人一樣,光環加身意氣風發,那時的自己活得灑脫而又隨性。